曾白楚點了點頭,沒再問了。直到程函快要按捺不住又想主動開口時,才像是無意似的地問了句:“他過得怎麼樣?”
程函終於等來這一句了,立刻天花亂墜地開始誇張:“很不好!老大你是沒看見,小謝那憔悴得,就要剩皮包骨頭了。住得地方也破破爛爛,就跟個貧民窟似的,也不知道他呆在那種地方怎麼受得了。這些年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嘖嘖……”
曾白楚的臉色沉了沉,終於將目光投向了程函:“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程函無辜地聳聳肩。
曾白楚一言不發,嘴唇抿得緊緊的。
程函一看有門,又添油加醋地把謝一北的情況往悽慘裡描繪了一番。
其實他一邊說著,心裡還是有一些忐忑的,不知道自己這番多管閒事究竟是對是錯。雖然他也很喜歡小謝,畢竟還是存了偏袒自家老大的私心的。所以儘管知道也許小謝現在過得很好,卻還是懷念那個有小謝陪在身邊的顯然更有人情味的老大。
這麼些年來老大的床伴前前後後不知道換了多少,可一直再沒見他和誰同居過。
曾白楚默默地聽程函說著,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程函自個說著說著也有點兒急了。不過不管老大現在是什麼想法,有些事情他得先問清楚。
“對了老大。”程函佯裝漫不經心道,“那時候你還讓人跟著小謝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那段時間比較亂,特殊時期。”
程函無語:“這麼說是真的了?那為什麼小謝被綁後你沒有立刻去救他?”
曾白楚沒有回答。
程函看他的表情,不敢置信:“老大……你不會真是故意拿他當誘餌的吧?”
“不是……他是這麼想的?”曾白楚有點疲憊地擺擺手,“別問了。總之這件事是我最後悔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