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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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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沒用,鬧到了這陣仗,公安局該一會兒就來了吧。謝一北嘆了口氣,往自己的科室走。

回去的時候幾個學生正嘰嘰喳喳地討論早上一個患者的情況,只是那人不光是心臟有問題,身體其他部分也不好,病因複雜,幾個人研究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許方曉一個人坐得遠遠地在翻一本厚厚的書,皺著眉頭翻得嘩嘩響。

謝一北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自然知道這個過渡時期有多艱難,也就儘可能地多帶帶幾個學生。查房的時候一邊檢查一邊跟學生講解病人的情況,病程記錄也由他口述儘量交給學生去寫。這幾個學生確實都很上進,差的只是經驗。

拿來病歷給他們把問題分析好,謝一北又讓他們一人交了份醫囑。一份份看完,把幾張紙摞在一起齊了齊,謝一北推了推眼睛,表情有點嚴肅。

“寫的大致都沒有問題,但我還是想給你們一些別的建議。可能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話,但是接下來的幾年中你們總得學會。”無視學生疑惑的目光,謝一北苦笑了下,繼續道:“開醫囑還是要寫得越詳細越好,方方面面都要寫到。當然,遵不遵守是患者的事,但你必須要寫到。不適隨診這句話永遠不要漏了。跟家屬解釋病情的時候話不要說太多,跟非專業人士永遠也說不明白,碰上不講理的死腦筋的還會被無謂地糾纏,只要說了病名和嚴重程度就行。病程記錄寫得要越細越好,遇到不配合的情況一定要讓家屬自己簽字,免得惹禍上身……”

看著學生越來越驚異的眼光,謝一北下了個總結:“你們在學校裡也應該聽老師說過加強自我保護意識的問題……總之殘忍點說,做好自己工作對得起良心的同時要記住,病人是隨時有可能翻臉把你推上被告席的。”

幾個學生顯然是無法接受的表情,這種話從受他們尊敬的謝一北口中說出來簡直像一枚炸彈把他們炸蒙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重重的一聲“哼”。

謝一北自然也聽到了,那聲冷哼是許方曉發出來的。

無奈地擺擺手,謝一北嘆了口氣:“這些話你們暫時也不必放在心上,腦子裡有個意識就行……以後會明白的。”

下班後出了門謝一北又多多少少有點後悔起來。現在和學生講這些畢竟還是太早了,要是自己恐怕也接受不了。

可這計預防針,總得有人負責給打下去。

正愁悶著,謝一北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程函打來的。

“喂,小謝,下班了沒?”

“剛要下班,怎麼了?”

“晚上一起出來玩玩唄。”

謝一北有點沒搞清楚狀況。“玩什麼?”

“哎,出來喝喝酒什麼的,你不想見老大麼?”

“我什麼時候想——”

“就這麼定了,醫院門口等我哈,去接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家醫院?”謝一北有點奇怪,他好像沒有跟曾白楚和程函說過他工作上的事。

程函支支吾吾了一下,索性直接拒絕回答。

“管這麼多幹什麼,總之我就是知道。等著啊,20分鐘就到。”

謝一北拿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有點無奈,這風風火火的性子。

不過程函這……是在幫他?

站在酒吧的門口,謝一北有點不想進去。他很少來這種地方,尤其是這種有舞池的鬧吧,音樂震得他心臟都疼。

“愣著幹嘛,進去啊?”程函停好車過來看見謝一北門口猶猶豫豫的,大臂一揮勾肩搭背地扯著他往裡走。

“程哥來啦。”

“程哥里面走。”

“程哥好。”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衝著程函點頭打招呼。程函也不答話,只是微微點頭表示聽到了。看謝一北一臉茫然,程函湊近他耳邊說道:“這邊是老大的場子,他今晚過來,反正也沒什麼事,帶你來玩玩。”

酒吧裡實在太吵了,兩人離得那麼近,說話還是得用喊的。謝一北使勁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拐了好幾個彎離開了舞池附近,牆壁的隔音效果不錯,終於稍微安靜了點兒。謝一北舒了一口氣,他對那種吵吵嚷嚷的環境實在沒什麼好感。程函看他那副樣子笑了起來。

“以前沒來過?”

“當然沒有。”

“那你這次來得不虧,第一次就讓你見識見識VIP待遇,這裡面一般人可是進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