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哈哈大笑。
“夠爽快。等這事結束了,我們有的是機會合作。”
從醫院裡出來,那個k粉小弟和程函都在外面等著。曾白楚坐進了車裡,繫好安全帶,往座位上一靠。
“去北區,看看李聯。”
程函一邊開車一邊感慨:“李聯到底是沒腦子還是沒腦子,怎麼能讓我們逮得這麼輕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是不是每天想著怎麼來我們場子裡搗亂就用掉他全部的智商了?”
“他只是太想當然了。”曾白楚看著後車鏡,語氣還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變化。“他根本不把人當人看,所以他不知道,人是變數。不是利用完了一扔就沒事了的。”
雖然李聯和曾白楚不和的事情是人盡皆知的,可畢竟名義上還都是青澤幫的人,表面上還是得和和氣氣的,曾白楚一路招搖過市地直往北區分佈走,一路上還真沒人敢攔他。何況曾白楚的名頭擺在那裡,青澤幫任誰都知道,除了青爺,身手最好的就是曾白楚。青爺畢竟年歲不小了,雖然以前的事蹟驚人聲名在外,幫裡大部分的新人還真沒見過青爺動過手。而曾白楚是不少人看著爬上去的,他的狠手段都還記憶猶新。
曾白楚還沒到的時候李聯就聽外邊的小弟報上來訊息了。一時搞不清曾白楚這麼明目張膽往他的地盤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表面隨意地往沙發一靠,李聯心裡還真是有點嘀咕的。但無論如何,氣場上一定是要把曾白楚給比下去。
曾白楚剛一推開門,李聯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今兒刮的是什麼風,把楚少都給送我這來了啊?”
“沒事,就是有點小事來知會一聲。”曾白楚說。
“哦?”李聯眉毛一挑。
“是這麼回事。”程函看曾白楚一眼懨懨的樣子,知道自個老大的脾氣,心裡苦笑一下替他開口了:“前些天小弟去局子有點事,好巧不巧正好看到在咱們場打k的那小子了,居然還安安分分呆在裡面享福吃國家的白飯,這可不成不是。小弟就花了點小功夫把他弄出來了。既然是壞了青澤幫的規矩,自然要留下來好好給點教訓。一拷問,居然還是聯哥的舊識。我們楚哥說了,這事兒咱們不好自作主張,萬一傷了聯哥的朋友也不好不是?所以這就過來問問,要是聯哥不介意,這人我們就留下了好好帶他玩玩了。”
程函一番油嘴滑舌,聽得李聯臉色越來越難看。
青澤幫那群能說得上話的老人們誰不是一身烏黑滾過來的,這種時候該使什麼手段自然也都心知肚明,個個都不是什麼善類。可現在畢竟還是一個幫的,這些事情都是上不了檯面底下操作,這種窩裡鬥私下使絆子的事兒拿出來講,還真不好交代。
偏偏程函把話說得那麼好聽,簡直是在擺明了諷刺他。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李聯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敢上南區曾白楚的場子鬧事,膽子倒是挺大的,就煩請楚哥好好教訓了。”
“那是自然。”曾白楚輕輕點了點頭。“就這麼點事,不打擾了。”
曾白楚說完轉身就走,程函跟在他後面。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回頭補充了句:“對了,前幾天碰巧見到洪二,聽說我要來北區,他讓我給您帶個好。”
李聯看著曾白楚出門,臉色有點發白。
沒想到洪二這都沒有被治住。
如果被青爺知道他為了整曾白楚故意報警壞了自己幫的生意……
曾白楚回到車上的時候,那小弟把他忘在車座上的手機遞給他:“楚哥,剛才有人打電話找你。”
是個陌生的號碼。曾白楚皺了皺眉。
“是找我的?”
“嗯,是個男的。”
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不多。曾白楚按下了回撥鍵。
謝一北正在洗衣服,手機就放在邊上,嗡嗡地震動了起來。謝一北伸頭一看,趕緊把手上的泡沫胡亂一抹就把電話接了起來,怕曾白楚不耐煩掛了。
猶豫了好幾天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打了這個電話,居然不是他本人接的。謝一北沮喪得很,有氣無力說聲沒事就掛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打回來。
“曾白楚。”
“哈?”
謝一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暗暗腹誹。
哪有人打電話上來硬邦邦把自個的名字扔出來的,加上“我是”兩個字會死嗎?
“我是……那個,前幾天你受了傷躲進我家來著。”謝一北想起來曾白楚應該不知道他的名字。“有點事想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