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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沒耐心再聽他囉嗦,順手摘了他手上的毛巾扔到一邊,曾白楚的手摸上了他的腰,從他睡衣的下襬伸了上去。

“還這麼早,你怎麼就……”謝一北被他這麼一攪,滿腹的養魚心得頓時卡在了嗓子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又是在客廳,窗簾都還沒拉,不由自主有點窘迫地伸手推拒了一下。

“不行?”感覺到他的拒絕,曾白楚直接就問道,手上的動作也乾脆地停了下來。

“…………也不是不行…”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除了自己送上來的謝一北外,曾白楚也玩過幾次男人。但那些都是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做好了準備工作直接等他來用的,所以對男人間的情事他也沒多少經驗。開始幾次鬧得謝一北又是發燒又是拉肚子才多少有了收斂,雖然談不上體貼,但也沒弄傷過他。只是這次十幾天沒找人解決,曾白楚還是做得有點不管不顧,把謝一北折騰得夠嗆。

原本緊緊纏在他腰上的腿已經開始痠軟無力得掛不住了,曾白楚索性像抱小孩兒一般地抱起他,讓他面對面坐在自己身上。身體裡灼熱的東西又猛得向上頂深了些,簡直要戳到內臟,謝一北發出聲破碎的嗚咽,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連拒絕的話都沒力氣說了,自暴自棄地當自己是個死人一動不動任他折騰。

那人平時寡言少語,連做這事也是極為剋制,動作雖然不會客氣,卻幾乎從沒聽他出過聲。

“你……答應我件……啊……答應我件事,嗯……行不行?”謝一北的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膀,被身下如潮的快感弄得話都講得斷斷續續。

懷中的人帶著洗髮水香味的軟軟的頭髮一直磨蹭著他的下巴,說話時熱氣又噴在了他的脖頸上,配上那話語中壓抑不住的從嗓子裡逸出的破碎呻吟,曾白楚終於下腹一緊,在他身體裡釋放出來。

“你說。”

曾白楚將自己抽出來,拽了床頭櫃上的紙巾隨便擦了擦,準備休息一會再帶他去清理。帶了點諷刺地勾勾嘴角,這人倒也聰明,和女人一樣懂得把握時機,曉得在床上提要求。不過也許是憋久了,只覺得今晚這人身體的滋味格外好。曾白楚為人也大方,謝一北各方面都讓他挺滿意,就算他不開口要什麼也不準備虧待了他。

“你……叫一聲我的名字好嗎?”

謝一北試探地開口。本就無力的聲音還帶著小心翼翼,若不是他的嘴唇就在自己肩頭,曾白楚恐怕真聽不清他說什麼。“你從沒叫過我的名字……”

曾白楚微微一愣。頓了半響,開口喚道:“謝一北。”

剛剛釋放過□,嗓音不由多少帶了份慵懶。第一次單獨念出這三個字又是如此刻意,曾白楚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點奇怪和陌生起來。皺了皺眉,暗下決心如果他以後提的再是這種無聊要求就不去理會,卻發現懷裡那人已經累得趴在他肩頭睡著了。

有人說,世界上最短的咒語,便是一個人的名字。

哪怕那個名字已經在心裡默唸了一夜又一夜,已經在手心描摹了千遍萬遍。

但直到第一次用微抖的聲音小心地說出來,第一次在紙上一筆一畫寫下又做賊般地迅速把它塗掉,那種微妙的心情才確定,有些事情真的已經不一樣了。

謝一北起了床,有點兒一瘸一拐地蹭到了浴室。曾白楚又不在,下雪天還跑什麼步。

昨天晚上居然就著那樣的姿勢趴在他身上睡著了,謝一北想起來覺得自己臉都要丟光了。可能是看他睡了曾白楚就沒幫他清理,謝一北彆彆扭扭地把手伸到身下自己弄。幸好現在身體已經習慣了,白細胞和亂跑的蝌蚪成了老熟人,就算那東西在身體裡留一夜也不會再發燒拉肚子什麼的。好像是叫做免疫耐受,謝一北紅著臉望天回憶醫書,卻發現這真是個好名字。

急匆匆穿戴好蹲在門口換鞋的時候正好曾白楚回來了,不像謝一北裹得像只熊,他只穿了件套頭毛衣也像是不覺著冷,看起來神清氣爽。

“回來啦。”謝一北埋頭繫鞋帶,頭也不抬地跟他打招呼,“怎麼下雪天還跑?”

還沒等曾白楚回答什麼,他又急匆匆地回頭看了眼掛在客廳的表,開啟門就衝了出去:“來不及了,下雪堵車要遲到了。你多穿點,拜拜!”

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聲音還在樓道里迴盪著。

曾白楚就這麼無語地看著他自說自話風風火火地跑掉,覺得昨晚自己還是太溫柔了。這人一天到晚怎麼跟能量用不完似的。將毛衣脫了隨手遠遠扔到了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