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使用的東西,蕭容便要向玄英谷官方坊市走去,迎面卻走來一名大約煉氣期八層的煉氣期弟子,那弟子一臉諂媚的微笑,微低著腰,遠遠的就衝蕭容行禮問好,“這位師叔,師侄呼慶給師叔見禮了。”
蕭容早就認出這位有過兩面之緣,善於鑽營的呼慶,面上卻點點頭,並沒有帶出什麼認得他的表情來,“你攔我,所為何事?”
呼慶像是經常和築基期師叔類的人物打交道,極為守禮的站在離蕭容丈餘之外,又彎腰長躬行禮道:“回師叔的話,師侄見師叔在這坊市上走了一趟,卻並沒有買到東西。師侄估摸著是這些東西太次,不合師叔的意,便想給師叔引薦一處適合師叔身份的所在。”
蕭容點了點頭,她正好想要尋一家合適的店鋪一次性購買所需的物品,便問道:“你所說的地方,是在這坊市之中嗎?”
呼慶見蕭容貌似有意,便欣喜的連連稱是,愈發恭敬起來。
蕭容便要他帶路。
呼慶帶著蕭容三拐兩拐,穿過七八個鋪位,便到了靠近玄英谷正官方坊市的西面,走向一處不起眼的大門微閉的小小店鋪。
呼慶敲門之後,便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凡人少女前來應門,那少女長的和呼慶有著幾分相像,見了呼慶,也不說話,只是側身躲在門後,讓開進入通道來。
蕭容心中詫異,卻沒有不說什麼。緊跟著呼慶進了店內。她早用神識掃視過,店內只有連同少女在內的三個凡人,和一個築基初期卻法力虛弱的修士。
經過一處黑暗狹窄的通道,蕭容隨著呼慶來到一間房內。房內端坐著一名頭鬚髮皆白如同凡人老者的老年修士,那修士見呼慶帶了蕭容進來,竟然面帶不捨的又摸了摸手中揣摩著的一個手掌大小的丹鼎,將它放回了面前的長桌上,然後轉過了身子,不再去看它。
長桌上擺著一些陣盤陣旗、丹鼎藥爐,還有一些高階法器等物,倒像是一個築基修士的全部身家展示一般。
蕭容不由得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呼慶,“這是怎麼回事?”
呼慶略帶幾分愧意,又再次鄭重的向蕭容施禮道:“師叔勿怪,實在是師侄家人急需靈石購買丹藥,才將師叔領至此地。師叔放心,這桌上物品皆是師侄岳丈經年積累的,全部來路光明,絕不會給師叔帶來麻煩的。”
蕭容卻繼續盯著呼慶,“你這是第幾次帶築基修士來此了?”
呼慶聞言臉上愧意更甚,竟然微微的低下頭去。
“道友勿怪,是小老兒逼迫與他,他才肯舍下臉面去引道友等人前來此處的。”那老者見狀,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勉強走到蕭容面前,用蒼老渾濁的聲音說道:“都是小老兒患病,已經快二十年了,拖累了家人,讓他一個修士也拋了臉面,成日裡做這蠅營狗苟之事,到累的修為一再不前。”
那老者說到這裡,喘息了片刻又道:“小老兒不怕道友笑話,原本小老兒還顧著臉面,可是病情日益嚴重,眼看的竟然連凡人都不如,為了生存,為了這小老兒離去後,能讓後人過得好一點,小老兒才出此下策,引了道友來,還望道友能千萬看上一看,買上幾件回去。小老兒保證,這些法器都是來路正當,全無破損的。”
蕭容心中有些反感,大致明白了那老者的用意,卻不願意按照他的計劃走下去,“當下這種狀況,如果我要買下道友的物品,必定任由道友出價;我若不願用道友用過的物品,必定也會因為道友的這種狀況而留下些許靈石接濟一二,或者乾脆善心大發,捐出大筆靈石來,以求以後問心無愧沒有心魔困擾。道友打得好算盤啊。”
那老者見蕭容說穿了他的計劃,老臉一紅,卻面無愧色,只是低聲說道:“道友也是修士,自當知道修士自恃甚高,尊嚴勝於一切,可修士又最為清醒,只要為了達成目的,就算道友揭破了小老兒,話語說得再難聽,小老兒也並不後悔。”
蕭容微微一笑,這老者倒是坦然,心性也和平,能到這一步,必定是經歷了很多的心裡折磨,便看向呼慶。
而此時呼慶,全然沒有了平時的精明之相,頭幾乎要垂到胸口了,一看就知道他對自己這種近乎乞討的行為深感愧疚和丟臉。
蕭容卻點點頭,對老者說道:“既如此,還請道友介紹一二。”
那老者老臉上掠過喜色,清了清喉嚨,便要為蕭容介紹長桌上的法器。
呼慶卻忙將老者攙住扶他坐下,對蕭容施禮道:“師侄無能,不能為岳丈分憂,還要仰仗岳丈賣出歷年珍藏,還望師叔恩准,讓師侄為師叔介紹一番,也讓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