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沒有如葛從雲所願,掐斷電話前說道:“夏夫人,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一直在監視我吧,知道沈妄言現在疏遠我,想給我製造和沈妄言再碰面的機會。你儘管再裝病,我看你能不能裝一輩子!”
她結束通話電話後,沉吟片刻,她給商秋雲打電話。
商秋雲正在拍戲,看到來電,已是兩個小時後。
她給柳非煙回電,問道:“死丫頭,終於想起我了嗎?”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柳非煙沒有說笑的心情。
她想讓商秋雲幫忙,把柳善帶到安全隱蔽的地方,擺脫葛從雲的監視。在她和葛從雲攤牌前,她唯一擔心的就是柳善。
偏偏柳善下半年讀高三,正是學習最緊張的時候,她怕因為自己讓柳善的人生髮生變化。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過監視小善的人有兩批,林落監視小善的人如果發現小善被帶走,會不會暴露你還活著的事實,進而發現你其實是柳非煙?”商秋雲擔心地問道。
這其實也是柳非煙遲遲沒有送走柳善的另一個原因。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小善的安全最重要。如果可以,你直接把小善送出這座城市,我總覺得這座城市不安全。女人,這事事關重大,拜託你了。”柳非煙臨掛電話前叮囑。
她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葛從雲居然來到錦繡灣。
柳非煙不明白葛從云為什麼會突然現身,再看葛從雲眼角眉梢難掩得意,她突感事情不妙。
“非煙,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剛開始那會兒,我還想著,以後就算煙雨回來了,你也可以繼續做我的女兒。每次看到你的這張臉……”
“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沒必要說這些場面話。”柳非煙打斷葛從雲的話,知道她是善者不來。
“你這孩子真聰明,比我家那丫頭要懂事,難怪一向眼高於鼎的沈妄言對你欲罷不能。非煙,我是真沒辦法。”葛從雲憐憫地看著柳非煙,點燃了一支女士香菸。
柳非煙頓時明白了葛從雲話中的意思,她急紅了眼,衝到葛從雲跟前喝問:“你對小善做什麼了?!”
“我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怎麼可能對那小丫頭做什麼惡事?放心吧,她很好,被我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不過,你如果還想著要離開,我就不得不對她做點什麼了。”葛從雲話沒說完,就被柳非煙狠狠扇了一記耳光。
她還沒反應過來,柳非煙已把她撲倒在地,對她拳打腳踢。
葛從雲是柔弱貴婦,哪裡碰到過這麼野蠻的女人,她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就被柳非煙壓在身下狠揍。
而她這輩子都記得這個夜晚。
她從來不知道看似柔弱的一個小丫頭,發起狂來就跟沒人性的野獸一般。臨失去意識的時候,她還聽到柳非煙的怒吼聲在她耳邊震盪。
“葛從雲,你去死!!!”
柳非煙攤坐在地上,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貴婦人,神色木然。
她就只剩下小善了,為什麼這些人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有什麼事衝她來就好,為什麼偏偏要對小善下手。
她答應過小善的,要保護好她,她卻食言了……
商秋雲接到柳非煙電話的時候已經睡著了,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聽到話筒傳來的粗-喘聲。
她心一凜,睡意全飛:“發生什麼事了?”
“我想殺了葛從雲……可是她說,只有她知道小善的下落,是我害了小善……我該怎麼辦?”柳非煙的聲音斷斷續續,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
“葛從雲呢?”商秋雲心一凜,這丫頭不會真要殺人吧。
“她沒死,我給她留了一口氣。等她醒了,我再對她逼供——”
“柳非煙,你別做傻事,現在我趕過來。從這一刻開始,你給我老實待著,不準掛電話,要一直和我保持通話的狀態。”商秋雲匆忙穿上衣服。
她火急燎原地趕到錦繡灣,進公寓後,就看到葛從雲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地上還有一大灘血。
再看葛從雲扭曲的姿勢,就知道在昏迷前受到了暴打,出手之人卻是看似無害的柳非煙?
再看柳非煙,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她以腳尖踹了踹地上的葛從雲:“放心,她沒死。”
商秋雲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囁嚅道:“你會拳腳功夫?”
“學過一點皮毛。遇到林落的那一年,我覺得還是得學點防身功夫,這樣能保護好自己,也能保護小善,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