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得告訴我那丫頭是在哪裡丟的吧？還有長什麼模樣，否則我怎麼下手調查？”沈妄言眸色複雜地看著身邊的女人。

他沒想到她並不以自己身為夏家人為榮，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我現在打電話給秋雲，問她要照片，你等等我。”柳非煙走到一旁給商秋雲打電話。

商秋雲沒有異議，表示願意全面配合她演好這出戏。

半小時後，柳非煙領著商秋雲進了客廳。

沈妄言不喜歡自己的私人領地有外人闖入，但礙於柳非煙的面子，不好發作。

商秋雲在沈妄言對面坐下，拘束地道：“小小那丫頭的事，就麻煩沈總幫忙了。我已經查過了，小小當時是被一輛麵包車帶走，後來麵包車在廢車場找到，那條線索完全斷了。這是小小的照片……”

商秋雲把柳善的照片拿給沈妄言看。當然，這張照片是柳非煙讓她在柳善的社交軟體裡列印出來的。

“小小還在本城，可能被關在夏家某幢物業裡。沈總人脈廣，應該有辦法找出小小。”商秋雲見沈妄言看著柳善的照片目不轉睛，有點緊張。

千萬別被沈妄言看穿她和柳非煙在說謊，不然死定了。

“夏震聲相中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平凡丫頭？”沈妄言看著照片裡的小丫頭，真沒看出這丫頭有什麼特色，值得夏震聲這樣大費周章。

兩個女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還是柳非煙反應迅速，她湊上前看了看：“這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胚子，將來長開了，指不定多美。”

“你確定這張臉還有進步的空間？”沈妄言毫不留情地嗤笑。

柳非煙聽了火大，沈妄言居然敢瞧不起她最可愛的妹妹？

她差點激動地跟沈妄言理論，還是商秋雲給她使眼色，她這才想起自己是求人的那一個。

“現在不是討論容貌的時候。大哥給句話吧，能不能找出小小？”柳非煙直奔主題。

沈妄言把照片扔給黎文澤：“文澤，給你五天時間，找出這個丫頭。”

商秋雲忙說道：“這件事跟夏夫人脫不了干係，盯著夏夫人比盯夏震聲更能找到線索。”

“只要有照片，在本城挖出一個人難度應該不大。商秋雲，你回去等訊息。”沈妄言趕人，朝柳非煙伸手。

柳非煙乖覺地把手放在沈妄言的掌心，叮囑商秋雲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沒事兒，我打車回家就行了。”商秋雲也不敢在夢園多留半刻。

雖然她很想在這座宏偉的建築裡面逛一圈，但小命更要緊。

回主臥室後，沈妄言冷聲道：“你為了一個外人求我辦事，平時怎麼就不知道對我好一點？”

他的意思是，一個外人在這個女人心裡的位置都比他重要，這絕對行不通。

照理說，他被她睡了，她應該對他負責才對，這個女人卻不開竅。

“最近我沒有接戲，所有的時間都給大哥。大哥去哪兒，我也去哪兒，24小時貼身服務，這樣總可以了吧？”柳非煙想到很快就能把小善救出來，眉眼間都是喜色，掩飾不住的春意傾洩而出。

沈妄言失神地看著柳非煙的笑容。

這丫頭最近對他總是不冷不熱，哪怕他耐性再好，對她再溫柔，她也總是冷冷清清的，就像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今天他不過是答應幫她找小小，她就露出了久違的真心笑容，這讓他覺得驚奇。

柳非煙正高興，回頭見沈妄言目不轉睛地看自己，她失笑：“怎麼了？”

“我答應幫你找出小小，你就這麼高興？”沈妄言想壓下心頭的異樣感，告訴自己別再懷疑她。

他們之間打破僵局，好不容易才緩和一些。

“當然。秋雲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小我也很喜歡，是很可愛的丫頭。我是獨生女，認識小小後，就把她當成妹妹來疼。眼見她被我父母所困，我對她心存愧疚。我一直覺得，如果不是我把小小帶到我父母親跟前，或許她不會被我連累……”

柳非煙的話，真假參半，悲傷的情緒卻不是作假。

是她這個做姐姐的牽連了小善。

如果說此前沈妄言還有疑慮，此刻他告訴自己不能再對她起疑心，否則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這天夜裡沈妄言再求歡，柳非煙難得地配合，事後她睡在沈妄言的懷裡，額畔是滿滿的汗意。

沈妄言看著懷中安睡的女人，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