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臉臊得慌,發現自己想偏了。
“你受了傷,我怕碰到你的傷口。”她伸手,指了指他包紮的傷口部位。
沈妄言卻趁機抓住她的手,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的青蔥玉指,越看越覺得歡喜,放在唇邊輕輕吻,越吻,他的表情越迷醉。
柳非煙有點不習慣他這樣的親熱,她瑟縮了手,沈妄言卻勾住她手指上大了好大一圈的男戒:“你要記得一件事,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
他說著,在那枚戒指上輕輕印下一吻,更在那根好看的指頭上輕咬了一口。
柳非煙感覺像是有股電流襲遍全身,原來真有所謂的過電酥麻,令她心跳加速。
見她不作聲,沈妄言有點緊張:“你不會是想悔婚吧?柳非煙,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不能不認賬!”
“我昨天是為了救你才答應你的求婚。你既然沒事了……”見沈妄言激動地要爬起來,她忙制止:“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好好養傷,再別亂動。”
“你明明答應了的,不能反悔。等我能下病床了,我們就去扯證,以後再補辦婚禮。”沈妄言蓋棺定論。
有些小事能由著她,大事則不能由她任性。
總之,他和她結婚這件事已經定下了,不可能更改。
柳非煙輕嘆一聲:“你確定要和我結婚嗎?其實不結也挺好的,我會留在你身邊……”
沈妄言聽得這話笑了:“怎麼,你更喜歡偷-情的刺激感?你喜歡的話,沒關係,以後我多陪你玩角色扮演,滿足你的一切好奇心。但是,你只能做我老婆,不能有異議。”
他好不容易才得來這麼一次翻盤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我先去洗漱,待會兒吃早餐。”柳非煙說著下了病床,走進了洗手間。
她看著鏡中頭髮亂糟糟的自己,臉上都是傷,再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她心情沉重。
她躲在洗手間裡想心事,誰知外面響起敲門聲,是沈妄言的大嗓門:“你在裡面幹嘛,快點出來!”
她嚇了一跳,忙開了門,見沈妄言下了病床,身上的傷口滲出了血絲,她臉色微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傷得這麼重,今天不可以下床。”
“我怕你出事。”沈妄言被柳非煙這麼一吼,心裡也亂。
他純粹擔心她,怕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苦遭罪,就像昨天晚上那樣。
只有失去過才知道有些東西有多珍貴,他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能出什麼事?”柳非煙攙扶沈妄言回病床躺下:“你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負責,對自己的身體負責。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今天又牽動了傷口……”
柳非煙正在叨叨不休,卻感覺到沈妄言定格在自己臉上的視線。
她見他痴傻地看著自己,她放柔聲音:“就算是為了我,你也好好養身體好嗎?我答應你,以後都不離開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沈妄言高興地咧開了嘴,很快他笑容收斂:“你信義不好,最喜歡出爾反爾,我不信你。”
昨天明明答應跟他唱情歌,她眨眼就反悔。
也是昨天答應了他的求婚,今天又反悔。這個女人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一點也不靠譜。
黎文澤進病房的時候,就見兩個人正在鬧彆扭。
他取出食盒裡的湯和粥,來回打量兩人,輕咳一聲道:“片場那邊打過招呼了,我只說少夫人感冒需要請假幾天,少爺要出差一趟,吳志兵沒說什麼。”
沈妄言知道黎文澤辦事能力不錯,他提起正事:“昨天那幾個涉事的歹徒怎麼樣了?”
“全都招了,是被人買通的,對方是從國外匯款過來。目前正在追查那邊的匯款地址和人物,相信很快會有訊息。我懷疑對方就是前段時間陷害少夫人的幕後者,所以能否順藤摸瓜找到人,還是未知數!”黎文澤這是想提醒沈妄言,別抱太大期望。
對方既然有備而來,肯定會做好事敗的準備,大概不會留下什麼值錢的線索。
“無論如何都要跟緊一點。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對方總有疏忽的時候。”沈妄言說著下逐客令:“文澤,出去吧,除了送三餐,你別在我跟前晃。還有素素那個丫頭,別讓她來醫院刷存在感。”
他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只想和柳非煙好好待在一塊兒,享受寧靜的幸福時光。
可笑他之前還在跟她鬧彆扭,也夠傻的。
黎文澤識趣地退場。他一走,沈妄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