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滿腦子綺念,恨不能衝進浴室,跟柳非煙來一場火辣辣的鴛鴦浴。
浴室裡的柳非煙不敢洗太長時間,她以最快的速度打點好自己,一身清爽地出了浴室。
才出門,就對上沈妄言那雙散發綠光的雙眼,那裡面承載著他的熱情與獸性。
她假裝看不到他眼中閃耀的火焰,若無其事地回到臥室。
沈妄言隨後跟了進來,不等他開口,她搶先一步道:“我身體無力,很睏乏,先睡了,你自便。”
滿是綺唸的沈妄言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他再禽獸,也不能對一個病人下毒手。
這天晚上,柳非煙睡得很好,沈妄言卻因為一身火氣無處發洩,只能對柳非煙的照片自褻。
第二天早上,柳非煙一掃頹靡之態,精神煥發。
反觀沈妄言,頭髮亂糟糟,睡衣凌亂,下巴的鬍渣子也很明顯。
即便如此,這個男人也性感得讓人心折。
柳非煙看到沈妄言的瞬間,心跳漏跳了一拍。
她急忙別開視線,告訴自己心靜自然涼。
她從來不是注重美色之人,剛才怎會突然被沈妄言的男色給吸引。
不想和沈妄言獨處,她決定不做早餐。
沈妄言跟在柳非煙身後出了門,見她不說話,他也沒作聲,直到目送她上了保姆車,他才意興闌珊地上了賓利。
“少爺這是怎麼了?”見沈妄言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黎文澤多嘴問了一句。
沈妄言瞅一眼黎文澤的後腦勺,他要怎麼告訴黎文澤這個不識人間煙火氣息的傢伙,男人是有欲-望的生物。
被欲-望煎熬的滋味,噬骨銷-魂,太難受。
偏偏他如今沒有碰柳非煙的資格,這才是他最糾結的地方。明明他和她是夫妻,又是他跟她分了手。
“你不懂。”沈妄言幽幽吐出一句,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
黎文澤被噎了一回,他想起正事,便問:“少爺今天要去見葛從雲嗎?”
沈妄言看著窗外的街景目不轉睛,像是沒聽到黎文澤的問題。
黎文澤又重複問了一遍,才聽沈妄言說道:“文澤,你說這兩天咱們這邊的動靜,李靜初收到風聲了嗎?”
黎文澤一愣,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處理這事的時候,他小心謹慎,自以為做得很隱蔽。
沈妄言接著自語:“我想,李靜初應該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靜,你說她會不會把葛從雲轉移?”
有些真相正在浮出水面,如果李靜初並不畏懼真相的出現,葛從雲或許還在原來的醫院。
相反,李靜初肯定已把葛從雲轉移。
他倒是希望李靜初已經收到風聲,轉移了葛從雲,這樣的話,就能說明某些往事跟李靜初脫不了干係。
所以當沈妄言出現在醫院,看到葛從雲的那一刻,心裡隱隱有些失望。
經過一年時間的化療,葛從雲的頭髮掉了很多,臉色臘黃。眼前的葛從雲就像是明日黃花,哪裡還有半點貴夫人的模樣?
沈妄言在病床前坐下,淡然啟唇:“夏夫人,別來無恙。”
葛從雲乾燥的嘴唇嚅動,雙眼無神地看著沈妄言:“沈總來這兒是……”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夏煙雨。”
葛從雲聽到“夏煙雨”的名字時,眸中閃過一點異樣的神采:“煙雨如果有什麼得罪沈總的地方,沈總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計較。那孩子是我沒教好,她本性不壞的——”
沈妄言伸手,示意葛從雲打住臆測。
“我今天來不是問責,而是想知道當年你收養夏煙雨的全過程。”
沈妄言此言一出,就見葛從雲的表情有些慌亂。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葛從雲迴避沈妄言的視線,心亂如麻。
這時黎文澤遞過來一份親子鑑定:“我的人拿到了你的dna,和夏煙雨的作過對比,你們母女沒有血緣關係。夏夫人,我說了,今天來找你並非問責,只是想知道當年你領養夏煙雨的過程而已。這件事,想必夏煙雨本人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紙包不住火,你知道的。”
葛從雲失神片刻,終還是點頭:“或許吧。不然這麼多年後的今天,這件事又怎麼可能被翻出來。震聲在婚前就很花心,要拴住他的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那時我就動了心思,想要利用孩子逼他娶我。我假裝自己有了身孕,在夏葛兩家的聯合逼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