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現在。
“小七七……?我做了西餐哦……?”西索環住正想要去叫外賣吃麵條的七月,用炫耀的語氣說道。
好吧,他顯然不知道七月是不吃西餐的,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
七月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和西索說。
只是,西索顯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七月的猶豫,他低了低頭,輕舔了一下七月的小耳垂:“嗯哼?……?小七七不喜歡西餐嗎?……?”
“……”七月皺著眉頭推開了西索,“還行,但你下次不要做了,還有,不要隨便碰我,我們沒這麼熟。”
換作之前七月是絕對不敢這麼和西索說話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七月覺得自己有些能夠理解西索的特質,最起碼,她知道在玩“遊戲”的西索是不會對他的“戀愛物件”翻臉的。
暫時不會。
西索對於七月關於“食”這個方面的滲透的結局就是,身體一直不好,胃更加不好的七月,吃了西索特製的五分熟的牛排,整整在廁所蹲了一天。
“啊呀呀……?真的很有挑戰性呢……?”站在七月房間裡的西索,難得的配合戀愛遊戲而穿著休閒裝的西索,輕舔著自己的撲克牌,笑得一臉的興致盎然,一點都沒有任何對“戀愛物件”的難受而心疼的感覺。
西索,真的不適合“戀愛”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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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玩“戀愛養成遊戲”,可西索也並不是一直在七月的花店裡的,更正確的說,他多數還是不知所蹤。
用西索的話來說,那就是“嗯哼哼……?距離產生美感呢……?”
可是,七月明白,沒談過戀愛卻想要談一場沒有戀愛的戀愛的人,其實都是如此,沒啥好說的。
他們兩個一個是隻玩過女人沒試過戀愛的新手,一個是隻玩過遊戲沒談過戀愛的菜鳥,新手vs菜鳥,結局可想而知……(瓦卡卡,用了“微笑君”長評裡的一句話,我很喜歡)
西索有時也會回來,然後逗留蠻長的時間,並且用甜言蜜語形容他們的“小別勝新婚”,毫不吝嗇地訴說著他的想念,讚美七月就像是在家等待丈夫的賢妻良母。
戀愛是需要用美好的語言和承諾來堆積的,西索很認真地對待著這個遊戲。
他滿心陶醉的誇耀著戀愛物件的好身材,即使七月是個飛機場,他著迷地誇耀著戀愛物件的眼睛會說話,即使七月是個名副其實的瞎子。
一切,都只是因為愛情需要它,而不是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一切,都是謊言。
西索是個魔術師,他有時會故意說著一些一看就是謊言的謊言,只是因為他自己的惡趣味,可是,真正說謊的西索,是一個高明的騙術師。
西索,也常常對七月說著能讓人迷惑的謊言,和之前的無聊的讚美不一樣,那種迷霧一樣的謊言,往往讓七月很是頭痛。
他有時會靜靜地坐在花店的角落裡,看著七月純美的站在花叢中,那個時候的她嫻靜的就像是一個天使,可是,這個讓人心動的畫面在西索的眼裡確實讓人那麼的煩躁,太格格不入了,會讓人想要去破壞,去毀滅。
每當這個時候,西索都會去做點什麼,他怕他一個激動,就讓這場戀愛遊戲徹底地GAME OVER,那之前的等待都會沒有了意義,他會很失望很失望,因為他沒有了感受“心動”的機會。
他走上前用他最喜歡用的姿勢環住瘦弱的七月,用著很溫柔的口氣,用著正常的語調,淡淡地讚美著對方:“小七很喜歡花呢,你真適合鮮花。”
七月是很喜歡鮮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所以,這句“你真適合鮮花”比任何甜言蜜語還要討她歡心。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小七最喜歡什麼花呢?”西索用手指玩弄著懷中少女的灰色的長髮,隨意的發問著。
“……”七月沉默了一下,在難得溫馨的氣氛下如實相告“梔子花。”
“永恆的愛與一生的守候嗎?”西索嘴裡吐出的話讓七月一下子瞪大了她無神的雙眼,這是梔子花的花語,可是,西索怎麼會知道?
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對於西索來說,他對任何一個他感興趣的遊戲其實都很上心,所以,為了他很是期待的“戀愛養成遊戲”花一點小小的功夫,是值得的。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朵花,輕輕地插在了七月的髮間,白色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