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手攏著鬢髮,“那你也不早說?我……我這個樣子,難看死了,沒什麼好看的。我以為,你已經把三姐忘了。”
“看三姐說的,怎麼可能忘的了。再說大家一共也只一年多沒見,三姐的樣子,我還都記得呢。”
女子漸漸不像方才那麼拘謹,隨著范進邊走邊談,彷彿又回到了村莊裡,兩人相識的那段時光。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廣州有通海之便,市舶司的朝貢貿易根本滿足不了民間貿易要求,固然朝廷搞海禁,但是民間的趕海貿易,從來就沒停止過。以朝廷的力量,想要徹底禁絕海貿也是有心無力,走私海貿一直就是沿海地帶百姓的生計之一。
幾年前,朝廷在月港開關,但只許漳、泉兩州百姓出海經營,廣州百姓依舊只能私自出海,頂著水巡與大自然雙重風險求財。
海上貿易危險很大,收益也同樣驚人,眼下正值海上貿易的黃金期,出海的人運氣不算太差,就可以賺一筆錢。金沙鄉各村裡,都有人吃水上飯,靠趕海為生,小范莊也不例外。當時,村裡最出色的男子並不是范進,而是以全村共湊本錢去趕海發財的範通。
他的年紀遠比范進為大,人也足夠精明,幾次趕海,很賺了些銀兩,除了給村裡上繳部分,自己也發了財。在村裡買了田起了屋,也娶上了媳婦,便是眼前這個女人,梁盼弟。
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