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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人出身,家大業大,家裡沒成親的姑娘有很多,如果娶一個過門,就能帶一大筆嫁妝來,怎麼也得有十萬八萬的銀子。既然那邊不答應婚事,乾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反正九叔玩也玩過了,現在拍拍屁股走人,也沒什麼損失。正好娶了這家的女子,人財兩得啊!”

范進沒好氣地朝著範志高屁股踢了一腳,“好好趕你的車,再多說話把你趕回廣州去揮鋤頭!”

範志高笑道:“其實小侄現在回了村子也有的吹了,這一路上見識了這麼多,村子裡都會把我當神仙一樣啊。還有啊,我要說九叔你是怎麼樣的威風。連相府和座師府邸,都是開中門送出,小侄回鄉啊,縣令見了我都要客氣些,否則我就說,你比的了首輔家的門子麼?”

范進第二腳踢過去,才算制止了範志高的話。他閉上眼睛,將頭靠在車壁上回想著方才與張四維接觸的點點滴滴。有些話不適合對範志高說,但是自己心裡一定要有數,方才酒席之間,看似親切的談話過程中,張四維在探自己的底。雖然探的很巧妙,但范進還是能感覺到。畢竟自己與薩世忠結交,對錦衣衛那套東西有所瞭解,加上自身也是多智之人,張四維這種話術還騙不了自己。

范進回答的也很巧妙,看上去知無不言,實際上什麼都沒說、這種關係他可不打算宣諸於口,更不打算把這條路子給張四維走。其想要從自己這裡借路,足見野心圖謀不小,身在張居正羽翼之下,就想著為自己今後鋪路了。這條老狐狸……

馬車回到住處,鄭國泰也已經回來,而在他身邊的,居然是白天被鄭家小丫頭罵走的小男孩。范進一笑,“你這小子怎麼跑到鄭大少身邊去了?難不成捱了妹妹的罵不算,還要挨哥哥一通罵才舒服?”

鄭國泰一笑,剛打了個招呼要說什麼,鄭家小丫頭猛然從後院跑出來道:“哥,趕緊回房去,爹叫你呢。也叫這小東西一起過去,爹有話問。”

說完話又朝范進一笑,“範大老爺,我大哥這人就這樣,分不清輕重,您別跟他一般見識。眼下殿試中狀元才是頂要緊的,誰也不敢打擾大老爺的學業,其他小事不能這個時候來煩您。”

“臭丫頭,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殿試什麼的跟說話又不影響,鄭大少,您有什麼難處只管說,我看看能不能辦。”

鄭國泰尷尬一笑,“沒……沒什麼。”

小丫頭立刻道:“窮人的事,跟大老爺沒關係,您別管了。”見她說的堅決,范進也就不好問,自回到房裡休息。小女孩拉著哥哥走向內宅,小男孩跟在後面。鄭國泰壓低聲音道:“他真看見了……”

“看見也不行……他又沒見過,怎麼認得準?再說,人家又不欠咱傢什麼,哪能為咱家的事,總請人家幫忙,咱跟人家又不是親戚。爹說的對,殿試要緊,其他事,都往後放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 相府相召

拜座師、拜同年,隨後的幾天時間,一如公式化一般渡過。其實所有的中試舉人,在這段時間的行動都差不多。先是拜過了申時行,接著就是與同榜錄取的舉子之間,舉行幾次小規模的聚會。在當下文人圈子裡同樣流行四大鐵,當然內容不是一起扛槍一起受傷什麼的,而是同窗同鄉同年同師,也就是四同。

畢竟中國是個人情社會,大家遇到事,基本都先想到找關係,而不是找地方打官司。再說以大明律大而不當的條文,有些事也不是單純講制度能解決的。藉著科舉的機會,先把交情定下,將來如果自己有官司落在有四同關係的友人手中,自然就方便關說。

范進是會元,按說一些活動應該是他發起,可問題是他沒什麼根基,在舉子圈子裡號召力有限。何況這次會試放榜以後,舉子中意見本來就很大,不少人認為這是黑箱操作。借批評范進而批評這次科舉,藉此為自己的失敗尋找理由。

事實上不但落榜的舉子有這種想法,就算錄取的舉子,心裡也未必不是這麼認為。畢竟范進這種不怎麼出名的廣東佬,爆冷中會元,想讓一幫舉子心悅誠服也著實有些難度。更重要的是,范進終究沒靠山好欺負。像張嗣修這種明確作弊的,反倒沒人敢說什麼。

湯顯祖名落孫山之後並沒有參與對范進的口誅筆伐,反倒是在舉子中積極遊說,為范進說好話,證明其學識遠在自己之上確實有資格中會元。

他在江西有點名氣,自身才學也不差,只是在關係到自身命運的大考面前,這種關說能起到多少作用,卻是難說的很。另一個關說的則是周進,他在山東舉子中也在為范進說好話,不過用途更小。

由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