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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表記上去了。你個小醋娘子,我說過了,我們就是臨時換一下,等到了天津就要換回來。既然娘子不喜歡,這劍我就不用,我有倭刀!”

范進說著話,推開張舜卿,將隨船帶的倭刀、短銃都取出來攤在桌上。“按說呢,咱們這船上都是楊家人,護衛也都是楊家最得用的那批,打起來肯出死命,身手也不壞,不至於出問題。可萬里就怕有一,一旦有事,我有這些就能保護你。”

張舜卿本來是才女,於武事並無興趣,對武人這個團體也談不到好感。可是看到范進擺弄武器的樣子,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只要這個書生在自己身邊,便比十萬大軍護持還有安全。

這大概就是成為親人之後,才有的歸屬感。不管心裡如何不想承認,她也知道,自己算是被他吃定了。即使他真的和薛五有了什麼不清不楚,自己多半隻會恨薛五,不會恨他。

從後面環住范進的腰,將頭靠在范進背上,少女小聲說道:“對不起……是妾身嫉妒了。”

“這不是嫉妒,是愛,我明白的。女人愛男人,和男人愛女人一樣,都有著排他性。我不會怪你。”

“排……怪怪的,範郎總是有很多奇怪的詞句說出來,反正你不怪我就好了。還有啊,薛五的那把劍你給我,不許你用。”

“你要寶劍幹什麼,你又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也可以拿來舞啊。我雖然不會劍舞,但卻會舞劍,等吃過晚飯,我舞劍給範郎看好不好?如果舞的不好,郎君教我。她可以為你做的,我都可以做到,總之就是不許你拿她的劍,你握的劍柄是她握過的,不就像握她的手一樣,這絕對不行。”

范進笑道:“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有點怕了,你知道麼,劉兄把劍給了我之後,我天天練習,還摸來摸去的……你這麼說,我晚飯有點吃不下去了。”

張舜卿也忍不住笑道:“這有什麼,翰林風亦是雅事,我倒是樂見其成。”

兩人說笑之間,敲門聲響起,男子在外道:“範公子在麼?楊世達前來拜望,方才佈防的事,我覺得還是有些草率。我帶了南酒來,咱們好好聊聊?”

房門開處,一身嶄新衣袍,頭簪金花,腰帶嵌七寶的楊世達,就看到了手裡提著火銃走出來的范進。范進臉上帶著笑容,很是親切地問道:“楊兄,你帶了酒來?那最好不過了,請進來喝一杯吧?”

視線從范進身邊溜過去,只見那朝思暮想的美娘子手裡提著口閃閃發光的寶劍冷眼向外看著,那眼神卻比寶劍更鋒利,比外面呼嘯的北風更冷。而桌子上,則是一口出鞘倭刀爍爍發光,再看范進笑得燦爛,潔白的牙齒一如那刀鋒劍刃,目光雖然親切,但加上他手上搖晃的火銃,總讓楊世達聯想到某些很可怕的事。

乾笑幾聲,慌忙擺著手道:“算……算了,我想起來還有事,告辭!咱們改日再喝啊。”

一路幾乎小跑著回到房裡,房間裡那女子依舊在哭哭啼啼他卻顧不上調系,只坐在那擦著冷汗,不住嘀咕著:“瘋子,兩個都是瘋子!簡直比強盜還嚇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鏢局藍圖

風吹雲動鮮血流。

初春時節,熊熊火焰帶來的不止是溫暖,也有象徵著死亡的寒意。

預想中的襲擊,發生在第二天中午時分,船還沒達到淮安,便有強盜殺出來。盜賊事先在水裡埋了木樁,扯了鐵鏈,一見到船來就繃直鏈子讓船身受損進水。呈雁形前進的船隊,首船一下子就遭了殃,就在水手與船上的護衛忙著搶修船體,轉移布料時,強盜從港汊裡划著小船衝出。

伏擊的時間和步驟安排的不錯,但是襲擊者的陣容,卻讓在船上督陣的楊世達長出口氣,連那些楊家護院也都徹底放了心。

所謂的盜賊,只是二十幾個瘦骨嶙峋的男子,衣衫襤褸身形單薄,一臉營養不良的模樣。手上的武器除了棍棒就是農具,間或有斧頭或是菜刀,這種陣容即便是楊家那些沒經過戰陣的僕人家丁也不會放在眼裡,更別說那些會武功的護衛。

鳳鳴歧上前說了兩句場面話,露了一手功夫,想要讓這些人知難而退。卻不想這些難民一樣的人發了瘋一般往船上衝,只喊著,“布!我們要布做衣裳!我們要活下去。”其他什麼話也聽不進去,江湖黑話也一竅不通,到了這一步,除了打也確實沒有辦法可想。

舉手投足間,將兩個敵手打飛出去,鳳鳴歧也發現,這些人固然有血勇,但是沒什麼高明武藝,身體素質也不好,純粹就是饑民。殺這樣的人沒有意義,還白白結仇,連忙喊著手下留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