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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媽媽不是很明白,你跟的那範大老爺新科傳臚,怎麼好端端的要去找一個轉房子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人是他相好?”

“沒什麼,也就是幫人的忙而已。”錢採茵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您別問了。”

石媽媽人自乖覺,知道這事裡可能牽扯到什麼東西,也就不再多開口,轉移話題道:“丫頭,範老爺對你怎麼樣?他現在正好沒成親,你可得抓緊時間把他的心給栓住,這樣他將來就算成了家,也不會忘了你。其實要我說,最好的辦法是你趕緊要個名分,免得將來大婦過了門,你不明不白的……”

錢採茵微笑著與石媽媽進行著無營養的對話,於對方的江湖經驗,實際沒聽進去多少。她的心此時已經飛到了范進那裡,她自知自己相貌並不算佳麗,年紀又有些大,在時下而言,其實稱不上美女。范進這種進士老爺,自己又很有幾文錢財,想要找妙齡女子相伴並不為難。肯和自己相好,已是心滿意足。

作為一個大齡女子,她的腦子並不糊塗,也過了小女生做白日夢的年齡。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麼努力,與范進恩愛的日子,也不會保持太久,只求在當下兩下關係最好時,能讓他多記住自己一些,就無遺憾。

她也知道,范進一個廣東人在京師人地兩生,不管腦子如何好,或是有怎樣的功名,想要辦這件事都困難重重。自己能幫他一點,就多幫一點,只要看到他能夠歡喜,自己的心裡便高興。至於過程裡付出多少辛勞,又或者承擔多少風險,她並不在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天時間如水而逝,表面看起來,京師之中一切如常。百姓每天忙於生計奔波,外地官員為了前程跑部前進,每個人都向著自己心中的目標發力狂奔須臾不停。一切依舊,萬事如常。

但是身在局中的人,就像是大災難降臨前的小動物一樣,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些許不安情緒。這種心理上的感覺,類似人的第六感,沒有辦法用合理的說法解釋,但是確實感受的到。

以刑部為例,那些司官郎中經常找個機會交頭接耳,或是私下裡三五知己議論著什麼,可一看到人來,又馬上閉口不談。這樣的表現,就越發證明有事發生。

這種事當然瞞不過范進,等到晚上去看望臥病在床的花正芳時,就得知了真相。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張江陵的老父張文明,據說病的很嚴重,跟我的情況大概差不多吧。”

花正芳說著話,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因為劇烈震動的原因,枯黃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有汗水滾落。其妻在旁拿了手帕在他額頭上擦拭,兒子繼蔭在一旁伺候著。

侯守用關切地道:“花老這病可曾找郎中看過?去年的時候花兄也犯過病,不過不似這般兇險,這回可得好好看看。”

花正芳勉強一笑,喝了幾口熱水道:“我這是老病,每到換季的時候就要犯一犯,已經習慣了,不當回事,你們不必太在意。還是說回張江陵,他的天倫張文明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角色,在湖廣那裡,聽說鬧的很不成話。武斷鄉曲橫行霸道,儼然是個豪強氣派,又和地方上一些強梁結交,仗著自己首輔老子的身份,不知給張江陵找了多少麻煩。這回正在他兒子要大展拳腳的當口,偏又一病不起,簡直是張江陵前生對頭。若是當真從此就去了,張江陵這個時候丁內艱,幾年的苦心孤詣,全都白廢功夫,若果真如此,那就只能說一句天意難違。”

張居正在位幾年勵精圖治大刀闊斧地改了不少陋規,推行了一部分制度下去,但是以其謀劃以及大明的疆域格局來說,其所做的工作,也就是一個夯基礎。未來幾年,才是真正出成績看效果的時候。

文官守孝號稱三年,實際是二十七個月,雖然以他和皇帝的關係,制滿肯定要回朝,但是在這段時間內,人遠離中樞,沒辦法遙制,其所推行的正策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考慮到當下大明有人走政治息的惡劣習慣,以及張居正的變法本來就面臨巨大的反對聲音,最大可能就是他回來之後,發現前面幾年工作白乾,一切又得重新做起。甚至於想要重新做都辦不到,只能聽之任之,讓一切恢復舊制。

侯守用等人不算江陵派,但也不是反江陵派,他們不喜歡張居正一些作風,但也不至於跟他為仇的地步。對於張居正搞的新法,他們從內心裡是支援的成分佔多數。尤其張居正以科道制約六部,增強了科道言官的權力和地位,從這個層面,他們兩人內心裡,還是比較認可張居正這個宰輔。再者從國家角度上,朝令夕改是禍非福,大明這種大國,穩定最為重要,從這個角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