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願意做護衛就由得她們,就是告訴她們不要離我太近就好了,身上的味道太重,進了城得讓她們好好洗洗。”
范進將頭靠在車壁上,自言自語道:“該好好洗洗的不止是她們,也包括咱們腳下這片土地。你感覺沒有,整個山西就像是個鐵桶,不管我們用多大的力氣,都很難影響到鐵桶裡面的一切。我們投入多少物資,或是使用什麼政策,在這裡都得不到反饋。這裡有自己的行事規則,按照他們的規則走,局面或許很糟,但表面可以維持。如果硬要改變的話,或許未來會很好,可是當下會怎麼樣,卻是誰也不敢保證的事。卿卿,我跟你說句實話,我心裡其實也沒有把握。如果我搞砸了,倒黴的不是我一個人,岳父也要被牽連,而你也在我身邊,到時候萬一波及到你……”
張舜卿微笑著將頭靠在范進肩頭,“退思說的什麼糊塗話?夫妻一體同命,自然是榮損與共。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如果真有了紕漏,我也幫你扛。當初你為了我不惜衝進天花莊裡,也不惜毀掉自己的前程,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了,這輩子不管你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至於爹爹那裡你不用擔心,他老人家這麼多年宦海沉浮,什麼沒見過?就算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