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訊息,馮邦寧胡亂穿了衣服,由下人攙扶著前往參拜。馮保肯了他一眼,揮手打發走了下人,以一雙鷹眼緊盯著馮邦寧的臉,“馮邦寧!我的好侄兒,叔父到底是哪對不起你馮大少爺了,您說出來,我改就是了。再不成,你拿把刀把我殺了,好歹也就是死我一個,你不該去闖這抄家滅門的大禍!連李夫人你都敢動,你可知那是誰?動了她,是個什麼下場?咱們馮家這百十條人命賠進去,你覺得夠麼?”
馮邦寧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叔父息怒,您聽小侄解釋。小侄就算天大膽子,也不敢打李夫人的主意。小侄確實給朱國臣通了訊息,可那也就是讓他跑路,誰知道這廝鳥狗膽包天,居然想要殺人滅口。他這是想拉小侄下水,與他一起死。若是這廝在眼前,小侄自己動手打殺了他。”
“打殺了他?我先打殺了你!”馮保說話間舉起桌上的硯臺朝著馮邦寧頭上丟去,馮邦寧本可以躲開,卻咬著牙硬捱了這一下。一聲脆響,硯臺滾到地上,馮邦寧的頭也被砸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流淌開來。
馮保也知,馮邦寧看上去悽慘,實際傷的不重。可是太監無子,其向來將這個侄子當成子嗣看待,饒是其素來陰狠,馮邦寧卻是他的軟肋所在。見他滿面是血的樣子,心內便自一軟,本想毒打一番的,又有些下不去手。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