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脖子等在外面。T恤牛仔帆布鞋,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的組合,冷死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還是沒有人。
蘇葉等著等著,漸漸的就睡著了,夢裡好像聽見誰在叫……小姐、小姐。
小姐?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是誰在罵她。果然……原來是個帥哥,於是蘇葉便再也說不出“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這樣的話了。她只是笑呵呵的叫了聲,“白哥哥~”沒辦法,太帥了,玉樹臨風、清俊淡雅,像是從國畫裡走出來的水墨男子。
男子很顯然嚇著了,往後退了一步,說:“小姐是?”
蘇葉捏著嗓子,能多淑女就多淑女,說:“杭州來的,叫蘇葉。”其實她一直以為杭州是家,脫口而出了。
幾番解釋,蘇葉好像明白白煜是誰了。他叫郭曉松三哥,應該是比較好的朋友吧,她也沒細問,不敢興趣。
她被白煜收留了。
當晚,白煜便接到了郭曉松的電話,因為白煜家很大又很空,所以她聽得清清楚楚郭曉松第一句是,“她到了麼?”
忽然間想起小時候,跟媽媽吵架,蘇葉不肯認錯,跑到最好的同學家去住。明明沒有告訴媽媽她去了哪,但媽媽卻總是知道她跑到哪去了,於是當晚,她聽到媽媽給好朋友打電話說:“她到了麼?”
媽媽沒有問好朋友,蘇蘇是在你家麼,也沒有很著急的說,蘇蘇到底跑哪去了,只是很平靜的問了一句:她到了麼?
那是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根本不需要多問什麼,只有最簡單的四個字:她到了麼?
如今,這四個字,竟是從他的嘴裡聽到了。
她沒有聽到接下來白煜是怎麼調侃她跟他三哥的,只是心裡平靜不下來,亂哄哄的,說不清是一股熱流還是一股寒潮,冷熱交加的感覺特別不好受。
晚上,躺在一張完全陌生的床上,莫名其妙的失眠了。堪比小強的蘇葉小姐竟失眠了,這個發現讓她自己驚訝不止。
正想著怎麼打發時間,電話進來了。是郭曉松。
“聽著聲音挺精神啊,還沒睡,想我想的?”郭曉松說,聲音有些慵懶。
“聽著聲音挺萎靡啊,剛做完運動?”蘇葉問。
郭曉松一時沒理解,“什麼運動?我沒有晚上運動的習慣。”
蘇葉嘁了一聲,“不運動怎麼釋放多餘‘精’力?”加重了精那個字。
郭曉松反應了一會兒,呵呵笑了,“哦,那是我的歷史,雖然有些不光彩,當然,良家婦女們看來是不光彩,可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羨慕我呢。但……”
“呸!”蘇葉打斷他,“還覺得特別光榮唄?”
“嘿嘿、嘿嘿。”郭曉松笑。
靜靜的夜,空中高懸一輪明月。蘇葉抬頭望望,B市跟H市相距千里,連氣溫都這麼不一樣,今晚這月亮卻是一樣的麼?
呼吸相聞,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直到聽到蘇葉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郭曉松說:“我在看月亮,想著你是不是跟我看一樣的月亮。”
“不好意思這邊有霧,沒有月亮謝謝。”
“你嫌我髒麼?”突然的,沒有任何前戲和徵兆的,郭曉松說。
蘇葉一愣,“你不是天天洗澡麼?”
他不理蘇葉,只是說:“最近時常覺得——尤其是面對你的時候——我特別髒,而你那麼幹淨。”
蘇葉咳了兩咳,說:“我困了,掛了。”不等對面有反應,她急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兩分鐘之後,簡訊:晚安。
蒸發(倒V)
蘇葉捏著手機,不知道應不應該回資訊。回,她不知道說什麼,要是也說晚安,怎麼感覺這麼彆扭,沒話找話的感覺。不回,不禮貌吧?人家跟你道晚安,你起碼講一下禮貌吧。
這麼糾結著,蘇葉睡著了。
那廂,郭曉松也拿著手機,兀自笑了。
這丫頭……
誰料到,第二天起來,本是想報答一下恩人做頓飯,可卻差一點成了別人的“小三”。看著那個女人明顯氣鼓鼓的樣子,蘇葉有些抱歉,這都怎麼回事啊,怎麼壞了人家姻緣!於是乎,她決定,用那顆資深八卦女該有的一顆火熱中國心,拯救他們!
看了看,應該是白煜追求人家,而那女人暫時不為所動。哦,那就刺激刺激。是以,蘇葉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場戲,目的就是讓那個叫景樂的女人吃醋並認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