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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回答我的,是他的沉默。

我失笑:“你終究還是把恆盛看的最重……”

正要結束通話電話,他開口了:“胡家所持有的恆盛股份,我只佔四成。”

他這麼說,究竟是拒絕,還是允諾?我迷茫,思其左右,試探地問:“好,那麼就把你手頭的股份全權交由董事局去處理。不得交由你母親。”

他嗤笑一聲,語氣陡然惡劣起來:“現在的董事局除了我母親,就是你說了算,你還不如直接點說,要我把股份給你。”

他始終冷心冷眼地看著我,防著我,處處提防——他倒是說愛我了,可是即使有愛,也不妨礙他視我如唯利是圖的女子。

“那就請你放我走!”

他語氣重新冷下去,不,是越發地冷了:“我已經叫人去酒店拿你的護照。拿到了,就放你出去。”

“你……”

我一出言他便打斷我:“我有個電話插播進來,等等。”

我來不及有任何回應,耳邊就已經響起了系統提示的等候音,我聽了幾聲,直接結束通話。

手機扔在沙發上,把自己的身體也扔進沙發裡。我閉著眼,腦子一片空白。

我向託尼要了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我能做什麼?

這時候,我恨不得胡騫予去死,可我偏偏在託尼面前想要保全他——連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

俄而,被我棄至一角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胡騫予。

我們之前談的這麼僵,他還打來做什麼?

我沒有接,他也沒有再打,只是穿了條簡訊過來:“你的建議,我會考慮。”

他會考慮?剛才的態度這麼強硬,絲毫不肯妥協,現在卻說,他會考慮?我不禁要胡思亂想,剛才插播進來的那個電話,誰打給他的?

我無聲地笑,對著自己搖搖頭。

我把自己的包拿過來,翻出李牧晨給我的那個胭脂扣。

我拎起那鏈子,仔細地看其中藏著的照片。照片中,露西還是學生時代的模樣,笑得沒心沒肺了些。

該是個多麼惹人憐愛的女孩子……

託尼要卻要把這東西還給露西,他這麼做,是否是要告訴她,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們之間,便也再沒有任何瓜葛了?

殘忍的男人!

****

胡騫予中午回來,我中午恢復自由。

我要走,他挽留:“一起吃個午飯。”

我沒有理會,出門,他也沒再試圖阻攔。是啊,他都已經沒收了我的護照了,我還能逃得出他的掌心麼?我乘車到療養院,看望露西。她雖仍然精神錯亂,但很溫順,如貓兒幼仔,沒有攻擊性,我說想進病房看看她,看護並沒有拒絕。

因為露西曾有幾次自殘行為,院方特意為她安排了這間病房。她的病房裡沒有任何可以作為利器的東西,甚至連牆壁和地面都鋪著厚厚一層軟墊。

她就縮在牆根一角,聽見門邊的動靜後微抬起眸子看我。

她見到我,眼裡一片茫然。

我已經來過很多次,可她依舊認不出我來。見我向她走近,她眼中築起防備的光,後面便是牆壁,她無處可退,只能將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抱著膝蓋,蜷著腦袋。

見她這樣,我不忍心再走近,只能蹲下,伸直了手臂,將那胭脂扣送到她面前。

她懵懂地看著那胭脂扣,看了許久,突然瘋了一樣將它從我手中搶過去。

她很熟練地開啟了盒蓋。

那張照片被她摳出,照片背面寫了個“姚”字。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我的話,但是,還是必須告訴她:“這是……託尼要我交給你的。”

她忽地閉住了氣,然後,眼淚滑下來。

她將頭埋進膝蓋間,死死攥著那鏈子。

“露西……”我輕聲喚著她。我該說些什麼安慰她?告訴她託尼沒死?她現在這個狀況,聽得明白麼?

她聽懂了,又能怎樣?傷也傷過了,痛也痛過了,接下來要怎樣?還是要為了那個對自己沒有一點愛情的男人付出自己的一切麼?

“不要……不要拋下我……我會,我會乖……”她哽咽著,胡亂地說著,語不成言。

我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來安慰她,只能跪在她面前,扳住她的肩膀,要她看我,祈求他能清醒。

“露西,你別這樣,啊?露西……”

我的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