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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他頭髮亂,窗外是整片清晨的薄霧,未睡醒的迷濛,看著我,目光純淨。

真的,只是一時失神,我脫口而出:“胡騫予,我發現自己……”

可是,他一來到我面前,那已然漸漸擰起的目光,令我瞬時清醒。

“嗯?”他揚著尾音問。

“沒什麼。”我閉一閉眼,收拾好情緒,拿了東西準備走。

我走到門邊,剛拉開門,他悠然開口:“你似乎還忘了樣東西……”

話音落,他已來到我身後,手撐在門板上,關門:“……早安吻。”

我想一想:“吻過了。”

“我睡著,沒有感覺。不算。”他扳住我的肩,要我轉身面對他。

他湊過來,貼緊,我軟軟的胸口壓在他硬實的胸膛。

我抬手捂住他隨即落下的唇:“你沒刷……”

抗議無效。他撥開我的手,銜去我的唇,準確無誤。

*****

當我在墓園見到胡欣時,很是驚訝。

可片刻後,我便緩和過來:老一輩的這幾個人,關係複雜,就算暗地裡爭了個你死我活,表面功夫倒是做的極好。

胡欣一身黑色套裝,戴著帽子,垂下來的黑紗網遮住眼。

Manila遠遠見到胡欣,轉而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我搖搖頭。

待Manila走到胡欣面前,胡欣給了她一個擁抱,正對我的胡欣,目光明明是看向我的,她的嘴型在說:“節哀。”

我正準備轉身離開,胡欣旁邊穿黑西裝的那人,原本背對我,此刻,正轉過身來。

我餘光瞥見此人面孔,不得不停下——

是胡騫予。

他和胡欣一起來的?——

我一時板滯住,胡欣已經放開Manila,胡騫予也已經看到了我。

我頓時有些想笑的衝動:我和胡騫予,如今這樣的關係,還不如互不認識來得好。

胡欣轉頭,對胡騫予說了些什麼,胡騫予湊過耳朵去聽,聽完點點頭,轉身離開。就剩胡欣一人。

她朝我走來。

我即刻戴上墨鏡,胡欣也很快走到我身前:“為零。”

“您好。”

“你狀況不錯。”

“謝謝。”

“你……”

她還想說,我打斷她:“抱歉,我去下洗手間。”說完,快步離開。

洗手間在室內,要穿過一片低矮灌木。我進去,把自己鎖在隔間裡。

我需要調整情緒。從包裡取出已經配好的一小罐液壓鎮靜劑——這就是我差一點落在酒店的東西。

藥劑由鼻子吸入。“呲——”的一聲。

我緩一緩,感覺好很多,正準備出去,我手機響。

胡騫予來電。

我猶豫許久,電鈴響了幾遍,我才接起。

“在哪?”

“西路的洗手間。”

“在那等我,我馬上過去。”

“……”

“有事對你說。”

說完他便掛了,不等我拒絕。

我攤開手心,看一眼那鎮靜劑,呆了許久,最後還是咬咬牙,翻下馬桶蓋,坐著等候胡騫予。

不多久,有人進來,透過隔間下面的縫隙,我看見一雙男士皮鞋。

應該是胡騫予。

我在敲門聲響起的同時,開啟門。

隨即,我愣住。

面前的這人,自然不是胡騫予。

而是李牧晨。

我聲音僵冷:“什麼事?”

他卻溫柔回答:“麻煩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誰?”

“……”李牧晨微笑,不說話。

胡騫予:

在葬禮上遇見為零,我並不意外。反觀為零,她一見到我,臉色便一沉,不明顯,但我卻看得分明。

她始終是需要人疼的女子。但同時,她對自己和別人都能夠很殘酷。她不聲不響離開別墅,約見面,就約在酒店——

沒人能比她更讓我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無妨,是我的,終究逃不掉。

此時的為零,與平常一般無二的修身套裝,胸前彆著朵百花。她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凌厲的美。但是,厲害的眸子,卻嵌在一張素白的小臉上。她的外表,和她的性格一樣,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