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哈哈笑著點頭:“皇后一直是朕的賢內助。”
一時歌舞上來表演,眾人邊吃邊聊邊看歌舞,氣氛十分之好。溫駙馬多喝了幾杯酒,感覺頭暈,嚮明昭長公主知會了一聲,一個人離席,前往花園散心。
林白妤一直注意著溫駙馬,看他離開,放出了神識跟在溫駙馬的身邊。
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月光照在花園中,帶來一種與白日不同一般的美景。桂香悠悠,讓人沉醉。溫駙馬沒有目的地閒走著,忽聽得遠遠一個聲音徐緩吟誦:“逍遙嘆,嘆逍遙,紅牆綠瓦鎖心牢,此生無緣逍遙!”
詩句中充滿了對目前處境的哀怨和對逍遙自在的渴望,讓溫駙馬不由有些感同身受。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當駙馬,駙馬說起來地位尊貴,卻沒有實權,讓他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華和抱負。他很想很想離開公主的身邊,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離開。
溫駙馬覺得這個唸詩的人是自己的知音人,他很想見見這個人。溫駙馬不由加快腳步,轉過幾株大樹,終於見到了在荷花池旁唸詩的人。
這是一個美女,她的相貌與公主不相上下,但氣質清雅柔和,一身書香之氣,正是自己最欣賞的。溫駙馬不由心動了。
“好一個嘆逍遙。”溫駙馬出口稱讚,從樹後走了出來。
“啊!”荷塘邊的美女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外男,嚇了一大跳,腳底一滑,身子一斜就要摔到荷花池中。
溫駙馬急忙上前幾步,一手扯住美女的一隻胳膊,用力一扯,將美女扯了上來。美女因為慣性,撞進了溫駙馬的懷中。
“啊——”美女感覺不對,見來人還拉著她的手臂,立刻雙手一猛力使勁,推得溫駙馬往後一個趔趄。
溫駙馬穩住身體,趕緊行禮道歉:“之前是小生無理,還請姑娘恕罪。”
美女本是羞惱不已,結果一抬手看到了風度翩翩俊雅無雙的溫駙馬,惱沒有了,只剩下羞,心裡想著: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眼前之人比那安陵與龍陽還要好看。
“無妨,我還要多謝公子救助之恩。”美女小小聲地道。
溫駙馬趕緊道:“是我先驚擾了姑娘,理應賠罪。不過姑娘那句詩念得真好,讓我心生感嘆。”
美女立刻也生出遇到知音人的想法:“真的嗎?”
“自然。”
就這樣,孤男寡女就在皇宮的一角看月亮談詩詞談人生,都覺得對方是自己唯一的知音。最後,早報出各自的名姓,知道一個是駙馬爺,一個是皇帝的嬪妃後,兩人都發出了“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的感嘆與惋惜。
林白妤收回神識,看著正說得高興的皇帝和明昭長公主兩姐弟,唇角微微了起來。
……
老饕閣是京城中新開的一家酒樓,裡面的菜餚非常美味,每日前來品嚐美食的人不少,若是來得晚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而老饕閣中的包廂,據說已經預定到了三個月後。
呂大哥疑惑地走進老饕閣,他想不出誰這麼有面子會在老饕閣訂到包廂,且專門為了宴請他。他雖然有一個寵妃妹妹,但本人卻只是翰林院得而一個小翰林,沒有可值得人如此慎重對待的地方。
報出自己的名字,呂大哥被小二帶到包廂門外。呂大哥輕輕敲了門,門內響起女子的聲音:“請進。”
呂大哥驚疑不定,竟然是女子約的自己?難道是自己的仰慕者?可自己馬上就要成親了,怎麼能在成親之前與別的女人有瓜葛呢?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問題。
門內的女聲再次響起:“呂公子,你若不進來,可是要悔恨終生的。”
呂大哥聽得這話,最終一咬牙,開啟包廂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只有一個女子,一身氣質高不可攀,且其做婦人打扮,讓呂大哥明白之前他想岔了,遂拱了拱手道:“呂某見過這位夫人。不知道夫人招我來有何事?”
女子,也就是林白妤緩緩轉過身,啟朱唇:“呂公子,本人朱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