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收完還有其他作物需要收,山村裡面沒有機械化的裝置,甚至連臺拖拉機都沒有,全靠人力。村民們都習慣了,卻把知青們累得夠嗆。
終於,所有的農活全部幹完了,知青們全部累癱了,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甚至村民們找他們一起去洗澡,他們也拒絕了。不過第二天進城,他們都答應了。
翌日一早,知青們興奮地起了個大早,一人拿著一個頭天晚上林白妤烙好的大餅前往村頭集合。村民們大部分都要進城,密密麻麻將村口都擠滿了。村子裡面沒有拖拉機,牛車也只有兩輛,全都讓給老人和孩子乘坐,其他人跟真走路,前往山下的小鎮。
小鎮不愧一個“小”字,半個小時就能夠將全鎮走個遍。小鎮分為上場、中場和下場三個部分,唯一的一個供銷社在中場的忠心位置,知青和村民們一到小鎮,頭一個去的地方就是供銷社。不過這個物資缺乏的年代,即使是供銷社也沒有太過充足得而物資。許多村民來供銷社是為了買肉,可除了要肉票外,供銷社的肉數量不多,每戶村民最多隻能買到二兩肉,知青們則是連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張朝陽李曉紅和幾個女知青湊錢買了一盒雪花膏。雪花膏的包裝是一個硬幣大小的貝殼,裡面容量不大,幾個人用這麼一盒雪花膏,很不好分啊。
小鎮的下場有一個澡堂子,冬天的時候,知青們都會來這裡洗澡,不過如今秋老虎當道,知青都在河中洗澡,而澡堂子的生意也不如冬天好。澡堂子旁邊是一家照相館,幾個女孩子分別進去照了一張相,等她們離開後,李曉紅找藉口跟她們分開,偷偷溜回照相館,沈衛國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兩人相視一笑,如同地下黨人接頭一樣,一前一後進入照相館。當然,他們兩個瞞過了村民和其他知青,沒有瞞過已經恢復了神識的林白妤。
林白妤將原主積攢得所有錢都用來換太祖像章。這些像章在如今的年代很普通,不值錢,但在二十多年後,這些東西可是能夠賣出天價。
“這個木頭的像章是你自己雕刻的嗎?”林白妤詢問彆著木質像章的年輕人。這個人不是知青,應該是附近村裡的人,本人看起來很憨厚,但林白妤注意到他有一雙修長靈巧的手。
“對,對啊。”難得有年輕的女孩子跟自己說話,年輕人臉漲得通紅,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那個,我很喜歡收集太祖像章,我能用其他東西跟你換嗎?”林白妤道。
“不值錢,你喜歡,送給你就是了。”年輕人手忙腳亂地取下像章遞給林白妤。
林白妤接過像章,另一隻將從空間中拿出來一塊翡翠遞給年輕人:“我不能佔你便宜,咱們以物易物。”
這塊翡翠只是比較普通的幹青種翡翠,在林白妤眾多的翡翠中並不顯眼價值也不高,她輕易地拿了出來:“這是翡翠,你喜歡雕刻,可以用它來雕刻。”
年輕人不知道翡翠是什麼,以為是好看的石頭,又聽可以用來雕刻,也不在推辭,收下了翡翠。
“我,我叫木根,住在下林村,你若是還想要雕刻什麼,可以來找我。”
“好的。”林白妤記下了年輕人的名字,她感覺年輕人不是一般人,以後,他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曉宇,趕緊跟我走。”張朝陽跑了過來,一把抓起林白妤就跑。
“怎麼了?”林白妤疑惑地問。
“沈衛國他們跟其他村的知青打起來了,我們趕緊去勸架。”張朝陽邊跑邊說。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跟沈衛國他們打架的知青中的一個是沈衛國和張朝陽的“仇人”。下鄉之前,他們分屬於對立兩派的ge命小將,各種摩擦不斷,甚至曾經有過武鬥。下鄉後,三個人沒有忘記“仇怨”,在小鎮相遇後,由鬥嘴變成了動手。兩方的同伴自然幫自己人,於是由單打變成了群毆。
張朝陽和林白妤跑到的時候,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得人看熱鬧。小鎮的生活平淡無比,好不容易死水中丟下一塊石頭,全鎮的居民全部跑過來看熱鬧了。這下子別說勸架,就是擠都擠不進去。
兩方人都打得很猛,已經有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公社的武裝人員終於姍姍而來,強力制止了兩方人員,要將他們抓到公社去關起來。其中一個武裝人員走到被打破頭的知青身邊,要把人拉起來送到衛生所,然而那個知青一動也不動。武裝人員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將人放到知青的鼻子下面,下一刻大叫起來:“死人了,這個人死了。”
所有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鬥毆變成死人,這個性質就惡劣多了。一個不好,所有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