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兩樣,賈璉順著林如海的話一想,不由又惱火又苦澀,他堂堂國公府的繼承人,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管家的角色。是哦,自己還是嫡長子呢,竟然不如寶玉這個二房的二兒子。
賈璉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黑,越來越難看,他拱了拱手,對林如海道:“還請姑父指教!”
林如海拿出兩疊資料遞給賈璉。
賈璉疑惑地接過翻看,臉更黑了。
“她們竟然做這種事情!”
林如海道:“你的妻子還好,只是剛剛放貸,很好平息。不過二太太做的就過了,不但放貸包攬訴訟,還私賣家族祭田,這是在掘賈家的根。”
賈璉恨聲道:“我找老太太做主。”
林如海:“隨便你,證據我給了你,隨便你如何處理。”
“多謝姑父。”賈璉知道這是賈家的事情,姑父不好動手,能夠給出證據提醒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林如海擺了擺手,讓賈璉退出書房,嘴角掛上一抹冷笑。王夫人要害他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放過王夫人。可惜沒有找到王夫人暗害賈赦妻子和兒子的證據,還得加大力度繼續找啊!
林如海很想看王夫人悽慘的下場,可惜他的願望暫時實現不了了。當賈璉帶著王夫人的罪證回到賈家時,得到的訊息是賈元春封妃了,王夫人身為貴妃之母,相當於有了護身符。賈璉不是傻瓜,這個時候拿出證據來根本動不了王夫人分毫,只能繼續忍耐,繼續收集王夫人的罪證,得到時機到了,給其致命一擊。
當然,暫時不能動王夫人,但自己的老婆還是要教訓的。賈璉不確認王熙鳳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還是站在王夫人一邊,決定對王熙鳳進行試探。
大觀園要開建了,王夫人總管這件事情,賈璉和王熙鳳全是跑腿的,有時候三個人商量事情到了飯點,王夫人便留下兩人一起吃飯。做為小輩,王熙鳳和賈璉都有幫王夫人佈菜的職責,不過多是王熙鳳,賈璉是爺們,不用做這些事情,但睡覺賈璉心疼媳婦呢,搶過王熙鳳手中的湯勺,給王夫人盛了一晚湯。沒有人看到,細細的粉末從賈璉的手中落入湯碗中。
“太太,請喝湯。”賈璉恭敬地將湯遞到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回給賈璉一個滿意的眼神,長子嫡孫又怎樣?還不是要在自己面前做低伏小?哼,自己可是貴妃的母親。
王夫人得意地喝下賈璉盛的湯,沒有注意到賈璉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
到了晚上,賈璉和王夫人同時陷入昏迷。榮國府全部亂套了,趕緊請太醫熬藥喂藥,王熙鳳、平兒和探春迎春等人衣不解帶地照顧兩人,終於,過了三天,兩個人相繼甦醒。
賈璉甦醒後一眼看到在自己床邊面色憔悴的王熙鳳,開心地笑了。
“笑什麼呢?”王熙鳳擔心不已,“不是病傻了吧?”
“不是。”賈璉連忙道,“我只是開心,原來我在你心裡,比二嬸重要啊!”
王熙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廢話,你是我相公,我最親密的人。姑媽與我再親密,能夠親密過你?”
“呵呵——”賈璉傻笑,伸手拉過王熙鳳的手,溫柔地道,“鳳兒,以後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再不要做那些喪心病狂導致殺頭的事情了,好嗎?”
王熙鳳驚訝:“你在說什麼啊?神事情又喪心病狂又導致要被殺頭的?”
賈璉看了眼房間裡面的人,開口道:“你們都到外面等著,我有話跟二奶奶說。”
下人們退出屋子,平兒猶豫了一下也退了出去。
賈璉方開口道:“鳳兒,放印子錢的事情收手吧。”
王熙鳳嚇了一跳:“你,你怎麼知道?”
賈璉嘆氣:“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只告訴你,放印子錢國法不容,抓到後會被砍頭,而且這事損陰私,會禍及子孫。”
王熙鳳嚇住了:“不,不會吧,周瑞家的說姑媽也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我就知道是那女人叫人慫恿你的。你可知道,若是你因為放印子錢被抓,我也逃不了好,沒有了繼承榮國府資格。你說,這榮國府最後會落在誰的頭上?”
王熙鳳轉著眼珠子一想,惱恨無比:“我是她侄女,她竟然這麼算計我?”
“我難道不是她的侄子嗎?但為了爵位,我們大房天然就是他們二房的對手。鳳兒,你可曾想到為何這些年只生了大姐兒一個?因為這屋子裡面擺設的東西都有問題,讓人很難生育。”賈璉說得語重心長。
王熙鳳又驚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