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打從崔東健跟元霏莉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做了選擇,以實際行動說出他的答案了。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苦苦逼問只是為難自己罷了,她不會再那麼傻,苦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了。
不管崔東健的答案是什麼,都與她無關了。
酸澀的情愫滑過心房,要忘記一個人也許很難,尤其是初戀物件。但她知道自己做得到的,因為她愛自己,她不允許自己成為那麼悲哀的女人。
小手從口袋中取出母親給她的玉墜項鍊,雖然她不小心弄壞了,但還是隨身攜帶著,並打算回老家後,想辦法去找老工匠修補它。
看著母親的遺物,霏君低喃:“媽,請您不要擔心,給我時間吧,我一定可以忘掉東健哥,忘掉他給我的傷害的。我會讓自己快樂起來,因為我是您的女兒,我永遠不會忘記您在臨終前有多麼不捨,並一再吩咐我要好好地照顧自己、要讓自己幸福的話。我答應過您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
輕撫玉墜,霏君的思緒慢慢飄回一個月前。
在那個湛藍無垠的晴空下,她不慎弄壞了玉墜項鍊,也邂逅了那個男人。
雖然已過了一個月,可那彷佛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一樣。許多畫面飄到她的腦中,也讓她的臉頰開始發燙。老天,她到現在仍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那麼大膽地跟一個剛認識的男人……
她一定是瘋了!
輕拍著自己發燙的臉,霏君無助地低喃:“一定是喝太多酒了……我真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事情是怎麼演變成那樣的?霏君真的不記得了。她只知道,當時她的心情好煩、好悶,而鷹荻堯準備的皮塔餅好美味、白酒好好喝,香香甜甜的,讓她情不自禁地一杯接著一杯、一杯接著一杯……
他那湛藍如海的眼眸好像擁有魔法、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讓地無法抗拒他狂野的吻、無法抗拒他的手、無法抗拒他所傳遞的熾熱溫度,完全跌入綺麗的風暴中……
雖然在緊要關頭她還是恢復理智,狼狽地推開他,奪門而出。可只要一想起那天所發生的事,她整張臉就會紅得像顆番茄。
羞死人了!一直到現在,她還是很難相信那個女人是她。雖然是被他強吻的,可她的反應不該那麼火熱、那麼激情,甚至拋棄一切的矜持,在他的石屋裡跟他吻到天旋地轉、吻到衣衫不整……
輕輕咬著朱唇,霏君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鷹荻堯這個男人──一個擁有魔魅藍眸的男人。他的雙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神秘且令她心醉;他的笑容好燦爛飛揚,眉宇之間輻射出萬千熱力。回想起他那慵懶而帶著戲謔的笑容,她的胸口還是會悄悄地發燙,心跳也莫名地亂了節奏。
不要再想他了!霏君提醒自己,她已經回到韓國了,在希臘所發生的一切,就當成是一場奇異的夢吧!夢裡面,有一個她永遠無法忘懷的男人,那人的吻曾經把她帶到雲端上……
“忘掉他,趕快忘掉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忘懷他那性感的笑容,霏君慌了,催眠似地不斷重複道:“元霏君,你冷靜點兒,一定要把他忘記!你們只是在異國萍水相逢罷了,以後永遠都沒有見面的機會……”
以後真的沒有見面的機會吧?他曾說過他來自臺灣,而她,恐怕很難再爭取機會出國了。一想到此,心頭竟然湧起一絲惆悵。
霏君害怕這股感覺,她不該感到惆悵啊!難道說……她還想見那個男人?難道她無法忘懷他溫暖的胸膛,無法抹去他那令她暈眩的熱吻?
不,不可以這樣!這太可怕了!她必須遺忘,她不可以為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神魂顛倒,不可以偷偷地回想他。也許……也許那個吻對他而言,只是逢場作戲,只是旅途中的小插曲、小花絮罷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對,應該是這樣。
儘管這樣想會讓自己很難過,心頭沈甸甸的,但她仍不斷地催眠自己:忘了鷹荻堯吧,你們永遠不會再見面的!
那天慌張地推開鷹荻堯後,她不顧腳還一跛一跛的,立刻衝到路邊僱了頭騾子,載她回到下榻的旅館。匆匆收拾行李後她又直奔碼頭,搭船離開蜜克諾斯島,然後輾轉回到希臘的首都雅典。隔天一早,她就到國際機場補位,搭乘飛機回到倫敦。
她馬不停蹄地趕趕趕,從碼頭到國內機場,再從國內機場趕到國際機場,像是要逃離一個可怕的魔鬼似的。她連頭都不敢回,就怕一回首就會看到那個擁有魔性雙瞳的男人,怕自己的心又動搖,沈溺在他神秘璀璨的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