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將視力聚焦在安越身上,伸手在她身上上下檢視,安心的看到她沒有受傷。
被擁在胤佑懷裡的安越抬頭看到他蒼白如紙的臉,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慢慢淌出,瞳孔漸漸放大,能夠感覺到他正努力將視線凝聚在自己身上,愛戀的目光戀戀不捨的緩緩閉上,再也支撐不住的向後重重倒下。
天空灰濛濛的,太陽在厚厚烏雲的遮擋下透不出一絲光亮,空氣中充斥著令人壓抑的煩悶氣息,心口處像是被千斤重的鉛塊壓得令人透不過氣來,甚至有點悶悶的疼。樹梢一動不動,沒有一絲風,悶熱的令人煩躁不安,討厭的知了沒完沒了的叫著,地上成隊的螞蟻忙碌著搬家,要下雨了。
杭州西湖邊一座府邸內的涼亭裡,桌上的爐嫋嫋升起縷縷輕煙,亭旁幾棵桂樹散發出甜甜的桂味。
“唉,中秋節又快到了,這已經是來到這裡的第十個中秋了吧。”一名自言自語的子獨自坐在涼亭內,身穿素長裙,漆黑濃密的長髮只是隨意披在身後,俏臉上深深皺著眉,雙臂撐在桌上,雙手托腮漸漸陷入沉思。
“胤佑,你怎麼了,回答我,告訴我,你怎麼了?胤佑”安越尖利的哭喊著。
槍口冒著的一股藍煙還未散去,敏敏愣愣的仍舉著槍沒有放下,被自己的槍聲嚇呆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開槍!她的確想殺了安越,可然是現在,她剛剛只是想嚇嚇安越,想讓安越勸七阿哥將自己娶回府;她並不想傷害七阿哥,可是,他為什麼要衝上來擋在安越面前?她愛胤佑,胤佑為什麼就不能答應娶她呢?難道他寧願死也不願娶她嗎?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到槍響後從客房跑出來的阿密達衝過來,只見刀愣站著的大家,以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胤佑;只聽到安越大聲哭喊著的聲音。
阿密達奪過敏敏手裡的手槍,扔給海叔處理,命人立刻去請太醫來,輕輕橫抱起胤佑,此時安越才看清楚胤佑血淋淋血肉模糊的後背,頓時站立不穩、呼吸急促、天旋地轉,身後的小福子及時扶住才沒有令她摔倒。
眼睛緊緊盯著毫無生息的胤佑一眨不眨,安越隨阿密達抱著胤佑往內院跑去,弘曙和琪琪乖巧懂事的跟在後面一聲不響。
太醫仍在忙碌著,沾滿了血跡的衣服被送出內室,被鮮血染紅了的水整盆整盆的端出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行為的安越不顧眾人的阻攔,衝進內室。趴在上的胤佑一動不動,已經走的很近了,仍未感覺到他身體的呼吸起伏。
府門處一陣動,一聲熟悉的呼喚聲將安越從痛苦的回憶中拉回現實,“越兒。”
驚喜浮現眼前,拎起礙事的長裙,無視旁觀者好奇的目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呼喚自己的男子面前,攀上他瘦長的身軀,雙臂纏上他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胸前,“胤佑,你回來了!你怎門回來?”
無視一旁趙卓武揶揄的目光,凝視懷裡子額心那顆紅的胭脂痣,再看向她嫣紅的櫻唇,不顧旁觀者的存在,將自己深情的一吻印在上面。
“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噁心了,只不過三天沒見嘛!”胤佑身後清秀的弘曙不屑的撇撇嘴,招呼好笑看戲的趙卓武,“卓武叔,正廳請,讓他們兩個繼續噁心吧!”
含笑看著懷裡的子,大手在她背上輕輕拍撫了兩下,示意她鬆開自己。 安越聽話的放開纏著胤佑脖子的雙臂,說,“臭小子,你懂什麼,我們這是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微笑著只是看著她,摟住她纖腰隨弘曙往正廳走去,懷裡令自己二十幾年不變愛戀的子,仍是頑皮嬌俏,仍是麗依舊,歲月流淌,平添的成熟韻味使她更加迷人生動,更加令人移不開視線。
那年,敏敏差點要了胤佑的命,康熙震怒,下令將敏敏送回草原,永世不得嫁為人,以示懲戒。阿密達不願接受大清的任何一位格格,獨自回到烏蘭木通,但是卻答應了康熙停戰的要求,答應協助大清共同管理準格爾。胤欲整在上躺了三個月才活了過來,後來經過半年多的調養才漸漸恢復健康。
康熙四十九年八月,胤佑被派往江南任巡撫,舉家遷蘭州後,生活變的輕鬆自在,遠離朝堂的喧囂,遠離皇權的爭鬥,遠離黨派的紛爭。 第三卷 新生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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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年,
胤禛收到安越兩字真言:勿動;
康熙五十四年,兩字真言:靜觀;
康熙五十九年,字真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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