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宮主吩咐過,不許你到處亂跑,要你乖乖地待在房裡等他回來。”小言神情戒慎地看著她。
瑋薰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不悅地道:“在房裡悶死了,我到湖邊去逛逛,如果你不放心,儘管跟來。
撂下話後,她不再理會小言臉上為難的神情,徑自邁步往湖邊走去。
小言無奈,只好緊跟在後,而寧武則與她們保持一段距離。
晌午,藍天白去,豔陽投射在湖面上,折射出萬段光彩,就像湖水裡暗藏著璀璨奪目的鑽石般。
瑋薰在湖邊挑了個較為隱蔽的地方坐下,而小言就在她身後三步遠處坐下。“你~~~叫小言吧,你去叫後面那位威猛的保鏢去幫我拿個木桶過來。”瑋薰轉頭對小言說道。“小姐,你要木桶做什麼?”小言微愣了一下,不解地問。
“你沒有看到我拿著釣竿嗎?一會我釣到魚放到哪裡?難道你幫我拿著嗎?“瑋薰翻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小言為難地看著她。
“有你跟著我,還怕我會跑掉嗎?”瑋薰試著板起臉,不悅地說道。
“好吧!”小言轉身走向身後的寧武。
瑋薰才滿意地笑笑,在來這之前她在後院找根長竹竿,並命人找來一隻細勾和尼綸線,用鵝毛杆做浮筒,又在院內挖了幾條蚯蚓作誘餌,裝進小瓶。
她將誘餌掛在吊勾上,拋下湖水,用腳踩著另一端竹竿,然後手託著兩邊腮,定定地看著湖面沉思。
在沒有與他發生關係之前,她可以瀟灑的離開,但從倆人有了親密後,她才漸漸的明白,若是真的不愛對方,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獻出自己,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以為獻身後她樣也要做回自己,偏偏在對他獻身後才發現心也一起獻出了。
她愛他是無庸置疑,但他卻不愛她,只想佔有她。
當他對她厭倦了,就會對她棄如敝履,所以,真的很矛盾,明明被他氣得半死,明明知道他不屑自己的愛,卻抗拒不了他,真是自找苦吃。想到這裡,她自嘲地笑了笑。
和他的談判沒有結局,不想就這樣嫁給他,雖然她很想在他身上貼上標籤,他所有想窺覬他的女人知道,他是她的男人,不準對他有非分之想,可是,要是她真的這樣做,這輩子別想回去二十一世紀了,況且他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她現在該怎麼辦呢?要不要從這裡游到對岸逃走?如果逃的話,那麼身後兩名隨從怎麼甩掉?
她往四周環顧了下,山莊離對岸約有二公里左右,她游過去沒有問題,重要的是她真的過去後,身無分文,又不認路,怎麼逃呢?想必不出半天,就給蕭魑追上,這個危險冒不得。
從天冥宮帶出來的銀票在浩然樓丟失了,和燕南飛去蝴蝶山莊時,他給了五十兩銀卻放在蝴蝶山莊的包袱裡,現在她是個窮光蛋,想逃也等有銀兩才行,但她明天就要被逼與惡魔拜堂了,沒有時間讓她等了。
如有手飾之類也好,可以用袋裝著,掛在身上游上岸後就去典當,錢不就有了嗎?
她腦筋也飛快地轉著,忽地想起梳妝檯上放著幾隻金釵,不如她就拿這幾隻金釵吧,而且攜帶方便。
主意一定,便站起來,倏地感覺到腳下的竹竿動了一下,她馬上朝湖面看去,見到鵝毛杆沉下去,她一喜,彎腰並飛快地抓住竹竿,往上一扯,一條碗口粗的草魚正掛在竹竿的一端,她興奮地大叫:“哇~~~好大一條魚啊!”
魚快有四斤重,而竹竿細小,承受不了魚的重量,慢慢往下彎,眼看魚就要掉回水面,瑋薰心一驚,本能想伸手抓住竹竿前端,怎知動作太大,而身後像有股力量推她向前傾,猛地,“噗通”一聲,她連尖叫也來不及便掉下水裡。好在她會游泳,不然真的會溺死在水裡,她閉氣慢慢從湖底劃上湖面,驀地有個念頭閃過腦裡,不如趁這個機會逃走,讓他們以為她誤掉到水裡溺死了,屍體沉在湖底。除了蕭魑外,沒有人知道她會游泳,但他知道的時候,她早就游到對岸啦。
心意一定,她沒有浮上水面,而是向前遊劃去,但她卻忽略了,即使是一個游泳健將,也會中在水中發生意外的時候。
瑋薰向前劃了幾下,小腿猛地了陣抽痛,心一驚,嗆了兩口小 ,浮出水面,拼命撲打水面,張口叫喊:“~~~救~~~命~~~”又嗆是口湖水。
蕭魑俊邪的臉龐浮現在腦海,恐懼倏地襲向她,不,她不能死,她還沒有向他說她愛他,她還沒有得到他的愛,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