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偷玉石嗎?是不是他知道玉石出現寒家堡,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
瑋薰低垂著頭。雖然咽在喉嚨裡的食物已嚥下去了,而抖動的雙手緊握著茶杯,猛烈地往嘴裡倒水的動作不難看出她此刻仍很緊張。
凌風在門停住,銳利的目光在大廳裡一掃。
有些人認出他來,站起身向他恭敬問好,而他只是含笑點頭,笑卻沒有到達眼角,然後視線隨意一轉,不知看到什麼,黑眸突然微眯了一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往他這邊看來,唯獨坐地窗邊那名清秀少年,低著頭猛地喝水,他抿抿嘴,正想移開視線而那名少年正好抬起頭往他看來,卻又倉皇失措地別天臉,不一會又轉回來,神情顯得從容而淡定,任由他瞅著打量。
片刻,凌風轉移目光,側頭對一直站在身側那位冷漠男人低語,冷漠男人點頭,朝瑋薰那裡看了一眼後,轉身下樓,而凌風便朝雅間走去。
當看到凌風走進雅間後,瑋薰才鬆了口氣,她頹然癱軟在椅子,額角沁出冷汗。
凌風身側那名冷漠男子,她還記得他,那天在危日城的拍賣場,她還央求他買下雁紅。
難怪她在天冥宮沒有見到他,原來他是凌風的人。
凌風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為什麼會叫他尊王?
驀然想直剛隔壁海南五傑所說的話,他是朝廷的官員?能令這裡的人如此敬重,他的身份一定非比尋常,但為什麼他一直待在天冥宮呢?
唉~~~不想他了,現在她的身份是一名少年,名字叫韋風,天冥宮再與她沒有瓜葛了。
“韋風,你認識那位尊王?”藍郗偏對壓低聲音問道。
“不認識。”瑋薰不想再提起任何一個與天冥宮有關的人,因為,一想起天冥宮,連線的會讓她想起那個惡魔。
“哦?”藍郗狐疑的看著她,以剛才她見鬼的模樣說不認識誰會相信,既然她不想說她也不會問。
用過膳後,小二帶領他們來到後院的廂房裡,藍郗在瑋薰洗澡時離開房間,一直沒有回來,可能又出任務了。
是夜,星灑皎潔,月明如晝。
三更鼓響,隨著梆子聲逐漸遠去,瑋薰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她乾脆從床上起來。
每當晚上,她都會恢復本來面目才睡覺,現在她也懶得將人皮臉具貼上去,獨自一個走到庭園裡,嘴裡不斷地啐罵:“可惡!我都已逃出宮了,為什麼還會受到你的影響?為什麼還要糾纏著我?”
從離開後,夜深人靜時,蕭魑那張惡 魔般邪俊臉龐常常從腦海中蹦出來擾亂她睡眠,而少了他溫暖的懷抱,她竟然失眠,嚴重的失眠。
走過迴廊,來到一座六角亭裡,倚在欄杆裡,望向黑夜星空那陣輪皎潔的明月。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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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有誰與自己一起共賞這個百年永恆不變的月亮呢?想起家人,想起二十一世紀,還有想起他~~~
孤單!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每當看著夜空上的明月,便會感覺到一股無名的孤單。
腦裡突然閃過這一句話:“孤單不是與生俱而來的,而是從愛上一個人那一刻開始。
多諷刺啊!當時口口聲聲討厭到底的人,自己卻他動心了,如果不是他宮裡那麼多女人,也許她會考慮留在這個時空。
不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她是不會留下的。
現在到處都有天冥人在找她,為什麼他還要找她呢》他宮裡有那麼多女人,還有他的新寵蝶衣。
她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玩具還是想征服的女人?她的逃跑他會有什麼反應?憤怒、不甘,還是因為沒有面子?
一想起惡魔那張掛著抹邪魅笑意的俊臉,她的心頭忍不住一陣緊抽。
都這麼多天了,為什麼她還會惆悵並心痛呢?
唉~~~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不想了,還是回去睡覺吧,明天要趕路,她轉身往廂房走駢,腦裡又想起今天藍郗說的話。
到危日城買一個資訊到少要五百兩銀子,她身子又沒有那麼多錢,她該到哪裡找這麼多錢呢?看來她還要在這裡逗留多一段時間了。
明天問下藍郗,這裡有沒有賭坊。
這是她唯一想到賺錢的方法,對於賭,她還有信心。
她正在浸沉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發現身後一直有道黑影跟隨著,在她接近廂房時,才轉身往另一端的暗處走去。
瑋薰手搭上門把,正要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