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問宮主有什麼吩咐的?”她撇撇嘴,恭敬問道。
緗雪像現在才注意她的存在似的,側身打量著瑋薰,見她一身打扮不像僕人也不像姬妾妝扮,雪白肌膚,未施粉末,高挑的身材再配上一頭披散在肩上的金黃色捲曲長髮,全身散發出獨特迷人氣質,忍不住好奇問道:“她是?”
蕭魑放下茶杯,慵懶地伸伸四肢,不以為意的說:“她是本宮的侍婢,也是本宮的小貓兒。”
“她的頭髮很漂亮!是異族人嗎?”緗雪忍不住讚美,似是憐惜她也似試探地問道:“這麼迷人的女子宮主怎麼忍心讓她當侍婢?何不留在身邊當夫人呢?”
雖然來宮裡不久,但她也聽說過宮主從不用侍女的,就連他的‘逍殤宮’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踏入,心中直覺認為眼前這個女人與宮主之間並不單純。
蕭魑那懾人的黑眸彷彿蘊含某種邪惡意圖似的直射向低垂眼瞼的瑋薰,淡然道:“妳說做本宮的女人有莫大的光榮,但有人卻說做本宮的女人不如去大街上做乞丐。”
“真的有人是這樣說嗎?”緗雪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她會不會弄錯啦,做宮主的女人和乞丐可有天淵之別?不過寧願出去乞討也不想過著衣錦足食的生活,如此有骨氣的女子真讓人好生佩服呢!”
蕭魑睨了一眼還低垂著臉的瑋薰,臉上閃過一挘�遼��還�芸轂凰�男靶ρ諉唬��ё噴窖┤牖持校�琢艘幌濾�鬧齏劍�靶Φ潰骸把┒��翟讜嚼叢降帽竟�男摹���
緗雪嬌笑地摟著蕭魑的頸項,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小嘴湊近他的耳畔低語,不知說了些什麼,兩人抱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站在一邊的瑋薰輕扯了扯唇角,他們剛才的對話讓她心裡覺得委屈,並覺得他們傷害了她的自尊,當看到他們竟旁若無人般在她眼前大演親密時,她承認自己心裡有小小的不舒服。但她知道那並不是妒嫉,她與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只不過自己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而已,終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雖然清白沒有了,但自己的心絕不能遺失在這裡。
她站在那裡不段地催眠自己,她並沒有對那個惡魔動心,她沒有,惡魔並不是自己心目中好情人好丈夫人選,她喜歡那種斯文俊雅,笑起來很溫柔又不失陽剛味的男人,她的腦海不由得閃過凌風那張清雅俊逸臉孔,嘴角不由得勾起挘��Γ�袼�侵置濫兇硬攀親約盒鬧械陌茁磽踝印�
對!她喜歡天使,不喜歡惡魔。
雖然惡魔長相也很美,但他……不屑地笑了一下,濫交,花心,不專情,霸道,邪惡,狂妄……以上能想出來的種種在他的身上都會見證,所以,她沒理由會喜歡他,在他的身上她幾乎找不到一點值得自己欣賞的地方,要是她真的愛上這樣的男人,二位哥哥與父母肯定會將她關在家裡二十四小時派人輪流監守,不讓自己再與他有一點的接觸。
就在她冷眼旁觀,在心裡嘲笑蕭魑的時候,蕭魑也同樣在看著她。
這個小女人竟站在那裡偷偷笑,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這讓他心裡很鬱悶,難道自己的魅力倒退了?原以為女人一般在乎自己的清白,所以那天他故意誤導她讓她以為自己失身於他,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怎知道她的思想竟如此的獨特,只關心自己以後怎麼向未來老公交代。
他蕭魑從沒有被人這麼漠視過?這個女人竟對自己一點遐想也沒有,在她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一絲對自己愛慕或痴迷的眼神出現,這點頗令他不是滋味,心裡也產生一股想馴服她的念頭。對他百依百順,俯首帖耳的女人見多了,像她這樣桀驁不馴的女人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已挑起他的魔性,他要她身心都會全部屬於他的。
“宮主,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依偎地他懷裡的緗雪柔聲問道。
蕭魑推開她,霍然起身,舉步走近瑋薰,伸出手捏住她下巴,一臉邪氣地盯著她,“怎麼了?在想什麼?我嗎?”
他突然走近捏著她下巴,讓她嚇了一大跳,當她被迫與他那雙陰邪並帶著戲謔的眼眸對視時,心裡不禁冒起一股無明火,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她是一個人,並不是一條哈巴狗,而且這色豬也太不自信過頭了。
“如果我的沉默被你解讀為這樣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她不屑地回嘴道。
緗雪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侍女竟敢用這種語氣與宮主說話,對她也不禁多看了兩眼,心裡也不由得產生警惕。
“宮主,晚膳也弄好了,有什麼話用完膳再說吧。”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