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兩人便默契地扭頭,衝她吼,“閉嘴!”
季瞳腦後滑落三條黑線,心想這到底是誰要結婚啊,邊想,邊翻動手裡的婚紗相簿,眼角悄悄提起,盯著還在繼續據理力爭的兩人。
片刻後,手機鈴聲大作,她一個激靈,彷彿看到了救世主降臨時候的曙光,忙抓過電話連來電顯示都不看。
電話那端傳出低沉冷冽的嗓音,伴隨著四周吵雜的環境,聽來有些空遠。
她笑著頻頻點頭,末了才加上一句,“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而後收線,起身。
終於吵累了的跡部兩夫妻,這才注意到她貌似要離開的模樣,於是暫時休戰,並由嵐發問,“你去哪。”
她下意識地回答,“唔,國光到日本了,我去把請柬送給他。”
“不行,你不能單獨見他。”跡部碩說,說完或許是覺得自己講太奇怪,復又補充,“景吾關照的,我例行公事。”
季瞳耷拉下腦袋,惡狠狠地一屁股做回地上,表情變得有些委屈,託著半邊的腮幫子抱怨,“他還管我做什麼,快結婚了忙得連個人影都沒。我媽都說了,讓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聽她這麼講,兩人均一陣惡寒,似乎能夠想象到大爺浮躁的臉。
嵐急忙擺手,壓低聲音警告她,“小瞳……你最好收回這話……要是被景吾聽見,你可有的受了。”
季瞳撇撇嘴,越想越不甘心,就一拍桌子表態道,“我管他呢,我是有人身自由權的,憑啥只許他在外面逍遙快活,我連見個朋友都要他批准。”說著,就起身繼續收拾她的東西。
跡部碩見苗頭不對,趕緊提議,“這樣吧,我送你去。”
季瞳想自己跟人手冢關係清清白白,沒必要在於多個旁人,也就點點頭欣然同意了。
坐著跡部總裁親自駕駛的Volvo,一路逍遙快活的趕到手冢現租住的公寓前,人還沒下車,就瞧見立在門口修長挺拔的男子。她搖下車窗,朝他揮手示意,比上杉瞳略微低沉的嗓音拖長地在空氣裡蔓延,“久等啦~~”
車緩緩停下,跡部碩率先下車併為她開啟了車門。手冢國光朝前走了幾步,鏡片背後藏著難得的笑意。幾顆櫻花數綻放在他的四周,毫不吝嗇的灑下大把大把的花瓣為他當背景,落在肩頭,迷亂人眼。
季瞳看著,欲跨出的腳,停在了一半。
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剛被跡部景吾帶回來見所有人那會兒,最驚訝的人不是小碩也不是嵐,而是剛好休假回國的手冢。當下他什麼話都沒有說,比起連連的尖叫和呆滯,他顯得過了分的冷靜。卻也是這種冷靜,才叫人更加心寒。薄冰般的瞳仁不帶絲毫情緒,只顧和她對視,好像在確定她是不是從前的那個女子。直到她尷尬地衝他笑笑,他眼中的冷冽才忽散成一片溫泉,抿了抿唇開口道,“歡迎回來。”
“小瞳,到了。”跡部碩見她發愣,出聲提醒她。季瞳哦了一聲,收拾好情緒跳下地。只是下一秒,在的腳步又一次頓住,看著手冢身後的屋子裡跑出的女子,大腦一片抽搐。
日本,下午四點。
成田機場一片混亂。
各家媒體將出口圍堵的水洩不通,門庭若市的場面堪比任何一次巨星的降臨。
'跡部財閥的繼承人之一跡部景吾承認自己已有固定女友,並且打算不久後就結婚!'
爆炸性的新聞,突兀而不給前兆,就只是跡部景吾在被跟拍的實在不耐煩的時候,脫口而出的訊息。而在那之後,跡部財閥也沒有派任何一人出面澄清或者確認此事件,跡部景吾由於忙著去處理位於英國的分公司的事務一度不再媒體前露臉。沒有人敢太過它的相信真實性,大部分的民眾在看媒體記錄下的畫面時,都認為這只是他氣急下的口不擇言。因此,媒體前收到跡部景吾回國的風聲後,都迫不及待的一一前來,就為了弄清真相,然後搶得頭版。
閃光燈,單反,攝像機,標誌著雜七雜八的話筒,隔空橫出,東倒西歪的人群,駐足的群眾,這種景象,也只有左右著日本經濟的跡部財閥才能奪得。
跡部景吾駕著巨大的墨鏡,妖豔的淚痣和鋒利的眸子隱藏其後,叫人捉摸不透他此時此刻的情緒。他篤定地朝前走,一剎那,便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騷動,閃光燈噼啪響個不停,晃的人眼痠。黑人保鏢和工作人員將他圍在安全範圍內,卻也抵擋不了媒體們的瘋狂。他每一步都走的危險重重,那些朝他逼近的攝像機還有話筒,擦著他的臉而過,眼看隨時都有被弄傷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