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聚集起慾望,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接著道,“你不怕我們搶了你的卡又上了你的人?”
米倉芹敢主動和他們對話肯定有所準備的,所以對不良少年的舉動表現的相當淡定。
只是翻轉手腕,便輕易脫離了他的掌控,然後不屑地哼笑,“吶,知不知道出來混的最大規則?”她問,成功的讓不良少年的表情由憤怒轉到迷惑。
“不要看誰不爽就動手,萬一得罪了你們得罪不起的人,可是下半輩子就要在監獄裡渡過了。”
威脅。
這一聽便是威脅。
不良少年禁不起這樣的挑釁,於是立刻擰著眉毛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你他媽真有種啊。”
米倉踉蹌著後退幾步,努力穩住身體,拍拍衣服,不在意對方的徹底動怒。
“想要賺,你好我好,想要靠其他方法得到它……”她綻放一抹極端自大的微笑,“你們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她太過囂張,有幾個女混混看不下去,嚷嚷兩句便作勢要揍她。不良少年頭頭手臂一擋攔住了衝上前的她們,突然對她說的交易有了興趣。
“說吧,多少錢?要我們做什麼?”
米倉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觀察對方有多少誠意,片刻過去,她的雙眸裡射出兩道精光,咧開嘴,指指身後的店,“幫我……截住那個男的,我要問他做點事。”
空氣帶著潮溼灼熱的溫度,催化了堆砌在角落的廢物和排水管的惡臭,暴走族的摩托停的橫七豎八,地上甚至可見帶著血液的針頭。就只是隔著幾棟矮小的建築,拐進一條隱秘的巷子,躲過璀璨的霓虹而已,這世界就像被掉包了。
米倉芹躲在暗處用手帕堵住鼻子,輕蔑地看著躺倒的男子,因為疼痛,他的五官全部皺在了一起,牙齦外露,顴骨處是一大塊紫色的淤青。他不停地哼唧,眼神中沾染到恐懼,看著圍成一圈的男男女女死命搖頭,嗚咽著說,“你們到底找我做什麼!”
球棒和鋼條被架在那些人的肩上,有的在反光,白晃晃的,涼的像是刀片。
不良少年頭頭將球棒一橫,捅捅他的肚子,“不好意思了,有人要我們教訓你一頓,但只要你答應去一個地方,我就不把你弄進醫院,否則……”他說頓了頓,眼睛只朝後一掃,其餘人便立刻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亮出家夥對著他的頭部,嘿嘿嘿地笑。
“誰啊,我沒有得罪任何人啊!”被打的男子幾乎絕望了,咆哮著吼道,不良少年一臉無辜,聳聳肩說,“這你不用管,因為我也不清楚。”他蹲下身,反手拍了拍他的臉,再狠狠地捏住,力道大的幾乎能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
“喂!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把我弄急了啊……”
“要我……去……哪兒……”
“地址都在這邊了。”不良少年把一張白紙塞進男子的上衣口袋,“我會派人跟著你的……你要是敢去報警或者臨陣脫逃……”他加重語氣裡的威脅成分,“我一定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男子抵不過他的暴力,只得點頭答應。看到這邊,陰影裡的米倉滿意地笑了笑,她把金卡放到身邊看管她的另一個少年手上,什麼話也不留,直接轉身離開。
走到巷子口,她才取出手機,快速撥通一個號碼,抬頭看了看暗藍色的天空,待對方接聽後,頃刻軟了語氣,聲音變得甜膩粘稠。
她說,“嵐姐姐,明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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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沖刷掉塵世的罪孽。
變幻莫測的夏季,在這方面總是讓人頭疼的。
帶著傘也無用,大風一吹,一樣會被淋溼。
草薙嵐從出租上下來,跑了幾步躲在屋簷底下,不過幾秒而已,她的衣服就已經貼在了面板上,難過的緊。她邊甩走水邊在心罵著,該死的懷孕,連走幾步都覺得費力,腰痠背疼的,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啊。想完她低頭敲了敲自己的肚子,責怪道,“你倒是給我出來啊!”
雖是這樣說,眼神裡確實無限的寵溺。她對自己笑了笑,跟著走進餐廳,服務員一見她是孕婦,立刻過來攙扶,熱情周到的讓人不知所措。
“小心地滑。”
“沒事沒事。”
“您預訂了嗎?”
“我找人。”
幾句對話過後服務生領著她來到一間包廂,草薙嵐一頓,這才想起自己來過這邊,同樣的位置,不同的物件,怎麼想怎麼諷刺。
她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