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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舉著數碼趴著拍照。

煙火一會有一會沒的,通常是等我放棄了不等了,它才會嘭的炸開。

措手不及啊。

煙火這東西我在文裡描寫過不止一次,卻怎麼寫都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好像視線全部被吸引了過去,很難分神。

看完後我靈感爆發,本來以為寫不下去的情節寫起來莫名的順暢。

還真是感謝這二十分鐘的停頓了。

十一月的頭,天氣總是涼了,於是季瞳的那件灰色毛衣終於也派到了用處,可以穿上它上班下班,逛街,做任何事情。

毛衣質地很好,妥帖的像是為她所織,季瞳穿著它簡直暖到心裡,前幾天的事也似乎沒了什麼影響力了。

拿到工資的當天她就把涉谷兜了個遍,給手冢彩菜買了做菜時用的圍兜,手冢大叔買了領帶,手冢爺爺買了只喝茶用的瓷杯,在挑選手冢國光的禮物時她曾猶豫過,覺得網球用品太俗套,其他東西又怕他不喜歡也用不到,就有些拿不準。但後來她路過家服裝店,無意撇到廚窗裡模特脖子上的淺灰色的圍巾,腦袋裡立刻幻想到手冢國光戴著它的模樣,心裡有掩藏不住的小自私和期待,就不再猶豫就買下了。

禮物交出去時手冢家人的反映如她所料,欣喜和沒表情,手冢國光很嚴肅的告誡她不要亂花錢,口氣雖然兇,但季瞳卻樂開了花,看著他拿圍巾的模樣笑了很久很久。

本來以為日子還會繼續平淡下去,卻不料手冢大叔在某次晚飯時提到了親戚的結婚典禮,說是這個月六號在輕井澤舉行,全家人一起過去,住上一晚再回來。

季瞳有點蒙,她雖然已經融入這個家庭但好歹也算是個外人,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假借工作的名義提出了留下的要求,不一同前往。可手冢大叔聽了就反對,說,“請假也要一起去。”態度莫名的強烈。

季瞳見他好像有點生氣,也沒敢再辯駁,就答應了下來。

出發前一天手冢彩菜給了她一套小禮服,藍色的長裙,乾乾淨淨的沒有裝飾,就肩帶處有繁複的花紋,還怕她冷,又給了件同色的針織外套,囑咐她說,“明天早起,給你盤頭髮!”

季瞳在房裡偷偷的試穿,發現還真人要衣裝佛要經裝,自己這麼穿,倒也像個人樣了。

只可惜她太賤,明知道有事還看了一個通宵新買的漫畫,她也提醒自己明天要早起就看一會,卻在剛入情節時就被深深吸,再回神已是天矇矇亮。

她趕集閉眼到頭就睡,臉剛沾上枕頭不到半小時,手冢彩菜的聲音就無情的摧毀了她的補眠。

所以她所謂的人樣,就給了她五分鐘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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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公路上行駛著,沿途透過許多或熟悉或陌生的場景,季瞳因為太困沒有去欣賞它們,就靠著車窗打瞌睡,頭一下下的點向玻璃。

手冢國光悄無聲息的坐在一邊,眼睛始終直直的看著前方,像是思考又像是放空。季瞳挪動身體時小心翼翼,儘量讓自己不去觸碰到他,以免尷尬,可視線卻總無法控制的要朝他瞟。

白襯衫,黑西裝,淺色領帶……

簡直帥得一塌糊塗。

估計除了用震撼這俗套的詞兒來形容找不到其他更恰當的。

季瞳越看就越臉紅心跳,同樣的也很想死。

因為她想起早晨剛起床的一幕,想起當她披頭散髮地站在廁所門口,目光和已經整裝待發的手冢國光相對時他眼裡流露的無奈。她當下就轉身擰自己的大腿內側擰到痛哭流涕,並告訴自己說這輩子都甭想和他有近一步的發展了,因為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對眼角掛屎的女人感興趣的。

季瞳悲哀地回憶著,再看看乾淨又挺拔的手冢,恨不能搖下車窗直接跳出去。

她想自己怎麼能邋遢那樣,她真怕自己在手冢眼裡已經不算女人了。

“哎呀,真不曉得美智子的新郎長的怎樣。”手冢彩菜在和季瞳隔開一個座位的地方感嘆道,語氣裡全是嚮往,她說完,看了一眼季瞳,賊笑著問,“小瞳,你希望以後的新郎是怎樣的?”

“哎?”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搞的驚醒,季瞳指指自己又抓抓頭髮,覺得自己正被放在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煮著。她想了半天,才不確定地說,“大概是那種……能包容我的,我做怪事也不會嫌棄的。”

“小瞳喜歡成熟穩重的咯?”手冢大叔插話,貌似很感興趣,季瞳也只能回答,“呃,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