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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季瞳吃完兩碗麵,突然感到胃部翻江倒海,衝到店剛吃的全吐了。吐完後整個人都虛脫,臉色慘白,跡部碩見狀,趕緊將她扛回帳篷,裹上睡袋毯子,又替她貼了暖寶寶,季瞳還是覺得難受的快死了。草薙嵐也嚇的不輕,提議說,“小瞳身體素質跟不上,我們要不回去吧。”季瞳不想掃了大家的興,張開眼睛看著草薙嵐回到,“沒事,我就覺得冷,其他沒什麼。”跡部景吾難得的沒有嘲笑他,說,“大家擠緊點就不冷了,現在下山,她也沒有體力。”

草薙嵐和跡部碩看了季瞳一眼,見季瞳點頭,也沒再反對,各自鑽進睡袋休息。可是帳篷能抵擋住一半的寒冷卻擋不住缺氧,季瞳睡到一半又開始噁心,腦袋嗡嗡的跟炸開似的。恍惚中,覺得自己到了穿越那會的天崩地裂,整個飛機都在震動,尖叫,恐慌,空姐的安慰矛盾的衝撞著,肺根本吸不進一點的空氣,本能的想去抓氧氣袋,卻沒有力量伸手,天旋地轉,所有人都嘔吐,地面成了天花板,馬達聲狂轟濫炸,她當時知道自己死定了,反常的冷靜,閉著眼睛死抓住前頭座位的椅背,拼命的念著阿彌陀佛,享受著和過山車一樣的失重感。然後飛機開始斷裂,機翼脫離機體,她親眼看著一個人被吸進電光火石裡,爆炸,四分五裂,她忍不住尖叫,扯著頭髮痛哭流涕,她告訴自己她不甘心,她還年輕,可是一切都回天乏術,她同前先她看到的那一幕一樣,被吸進無底洞,直直的往下墜,那一刻她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因為知覺瞬間就被吞噬。她以為她真的死了,誰料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草坪上,身邊圍了一圈的人,都好奇的觀察著她。身體在被人搖晃,耳邊有焦急的呼喚,這些她明明都能感受的到,卻無論如何也回應不了,張開嘴想說話,聲音就堵在喉嚨口進退不得,想動一下,四肢都是僵硬的。

然後,在意識逐漸的模糊中,她覺得有人貼近了她。

跡部景吾在叫了季瞳第五遍她沒有反映後終於開始恐懼,他看了看旁邊的表哥和草薙嵐,都睡的很熟,貌似只有他是醒著的,無奈之下跡部用力吸了一大口氣,跟著像是做出異常艱難的決定般地俯下身,湊近季瞳,貼著她的嘴唇替她喂入了氧氣。與此同時,帳篷外也透進了橘紅色的光,前一秒還“睡死”的跡部碩突然爬了起來拉開嘩啦下拉開拉鍊,抱著相機就往外鑽,草薙嵐也起身,打了個哈欠跟出去,兩人裝的什麼都不知道,實則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跡部景吾抱著季瞳的手臂變得僵硬,下一秒,懷裡的人也張開了眼睛,看著他的臉先疑惑的一歪脖子,再軟軟的對他說,“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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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凍的已經感覺不到寒冷,眼睛如果閉著連行走都可以睡著,腳下是雲,手邊是雲,頭的上方還是雲,在這個到處都是白色煙團與金色太陽混合的地方,每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飽經滄桑,邋遢不已,有每走兩步就需要停下來喘氣的,也有拭目以待咬緊牙關拼了命攀登的。路早已經不是路,四周隨處可見火山岩石,大片大片的紅,耳邊總是可以聽見這樣的吶喊,“就快到了,就在前方。”可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山頂依然那麼遙不可及。很想放聲大哭,很想幹脆一屁股坐下再也不起來,可意志力始終支撐著她,勝利的慾望也催化了她身體裡渴求終點的細胞,行走,行走,不停地行走,即使膝蓋無法打直,即使駝著的背由痠痛難忍,也要求到最後短短几分鐘的超越極限。

然後,在太陽完全出來時,在體力透支以前,季瞳他們終於到達了山頂。

一幅幅油畫綻放在眼底,光芒萬丈,雲朵和天空觸手可及,美得令人屏息。跡部碩和草薙嵐早就瘋狂的在原地又叫又跳,喜悅之情難以言喻,很多遊客同他們一樣,高舉雙臂,聲嘶力竭的吶喊。季瞳看著狼狽的跡部景吾,跡部景吾也看著她,幾秒內兩個人似乎都還反映不過來。有人衝過來,撞到了她的肩膀,季瞳一頓,在半狀態呆滯的狀態下眺望了一下週圍的景色。激動吞噬掉她的理智,她委屈的撇撇嘴,衝上前便死死地抱住了跡部景吾,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要說聲抱歉,隔了很多天都沒有更新。

這章是我遇到過最大的瓶頸,因為沒有去過日本更沒有登過富士山所以花了很大的精力構思和找資料。

前幾天一直以為自己寫不下去了,很想不寫了。

但事實證明,越是寫不出就越是要努力寫,因為很可能就有了突破。

寫完後我都想哭了,真是痛並快樂著,季瞳啊,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難產兒。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