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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特別,促使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看看她的拒絕,或者答應,能不能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如果這是玩笑,未免開過頭了。”

消失許久的視線終於從劉海底下冒了出來,不似平日般傻氣,而是異常的認真,跡部喉嚨一緊,無言以對,自己的表白被看做開玩笑要他情何以堪,他倒更希望她可以白痴點,說點腦殘的話,這樣至少他還可以用罵她來收回那份請求。

“我有必要這樣做麼?”這話一問出口,跡部就笑了,但聽著更像是冷哼,眼角的淚痣隨著笑聲像只妖精般跳躍。季瞳咬白了嘴唇,艱難的吞吐道,“可我有點惶恐,而且,不相信。”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感覺到。”

她的回答給了他悶悶的一拳,砸的胸口痛,也砸的他忽然的頓悟過來。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毫無漏洞,也不是在滿混過關,自己對她,確實不怎麼好。忽冷忽熱的,還偶爾逗弄一下當做消遣,沒有試圖去關心過她的生活了解她的內心,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至少有個追求的過程,他甚至沒有說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他把自己放的太高,習慣了別人擠破頭的往上爬,忘記了他不是神不可能人人都擁戴,總會遇上不買他賬的。

想至此,跡部習慣性的去抬她的下巴,不料卻被她巧妙地躲過。他當即窩起了火,但又覺得這時發作太奇怪,就趁著收回手的空擋除錯情緒,將身體的重量交給沙發,然後放軟語氣說,“無所謂,我只想聽你的答案。”

她的反映出乎他預料的冷靜,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聳聳肩,就開始了自己的一套說辭。

“如果我說我需要考慮,會顯得很不厚道,那是在浪費你的時間。而且你知道我喜歡手冢,剛被拒絕,現在還無法忘掉他,所以折中的答案對你也不公平。”她說,平淡的口吻像在談一場勢在必得的生意。跡部一瞬間的慌神,竟覺得認真起來的她特別漂亮。他捏捏鼻樑,強迫自己不去看她,扭開臉,淡淡的哦了一聲,等著她接下去的話。

“如果我選擇接受,那更可悲,我很清楚自己對你的感覺。”她毫不客氣的說著等同於射跡部釘子的話,神情比方才更加冷靜。跡部嚐到一種隱隱的苦澀,想可以了,到這裡已經足夠了,剛要說點什麼,一切竟又峰迴路轉。

“但如果你要我拒絕你,我也做不到,你是跡部景吾,你不該受到挫折。”

她說完,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所以,聽完我的話後,你認為我該怎麼答覆你。

跡部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他認識的那個沒頭沒腦的女孩,她突然的理智,客觀的思考問題的角度,平淡的口吻,都讓他覺得,她很陌生,但這種陌生裡,又帶有致命的誘惑。他又一次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並且這次沒有讓她順利躲掉,湊近她的鼻尖,噴吐出的氣息幾乎和她的混雜在一塊。

順利見她避開的目光,跡部心裡的想法更肯定了幾分,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顧慮,問她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他挑眉,接著道,“挫折?本大爺在你眼裡這樣不堪一擊?”

說完給了她幾秒鐘去消化,而後又故意的靠近了一點,側過頭,看著她的嘴唇,彷彿隨時都要吻她一般,魅惑的說,“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明明白白的拒絕。”

說著收緊捏住她下巴的力道,視線也更壓迫,乘熱打鐵的給出最後一擊,“說你不喜歡我不會接受我有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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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瞳失眠了,連怕有噩夢的困擾都省去,倒在床上睜著眼睛,感覺到窗簾外的天色由深到淺,一點點的過渡。這個過程裡,她一連換了十七八種姿勢,結果都沒能成功入睡,就放棄似的一踹被子,乾脆的躺成大字型,在心裡抱著腦袋滿地打滾鬼哭狼嚎。跡部大爺的話就像個魔咒,不停地貼耳朵迴圈播放,嗡嗡嗡嗡,攪得她越發心煩氣躁。她現在只要一想起他最後那抹勝利的笑容,就不可抑止的想把牆壁上的時鐘撥回幾個鐘頭前,好讓一切重新演過,她做叉腰大笑的一方。

她會這麼憋屈完全是因為她當下就真沒敢說那話,醞釀了好半天的勇氣蹦出來的竟是,“我還想再吃一塊蛋糕……”幸好這餐廳的女老闆及時發現他們,看見跡部眼睛發亮衝過來就抓著他的手噓寒問暖,波濤洶湧的兩塊肉隨著她的扭動上下起伏,以此轉移了僵持的對局,讓跡部大爺的腦子完全想著怎麼應付她,而暫時忘了去生季瞳的氣。

她就這麼糾結著,抱著被子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結果不出一會兒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