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只在黑暗徹底將包裹前,站起身靠在運動來驅散那種恐懼。
於是跡部從休息室趕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唯一開著燈的地方,有一個溼透到慘烈的姑娘在抽風。原本急匆匆的步伐被她搞得頓了頓,而後笑著默不作聲的靠近她,球鞋貼著木地板,一直到停在了她的身後都沒有被發現。
滾雷像是要重新開天闢地,一擊比一擊有威力,幻覺中,會以為上帝在向人間扔巨大無比的鋼鐵。閃電劃過,貌似有些狐假虎威,仗著有雷的叫囂,偶爾衝上前得瑟。這樣看來還真是像某些人啊,平日裡唯唯諾諾,敢三番五次的頂撞他卻又不敢承擔後果,跡部想自己從認識她到現在從來都被無視,這不,他都快站了一分鐘了,她還是沒有發現他。
跡部想起自己要比賽時找不到她的情景,他當下真是氣的能嘔血。她那麼賣力地給長太郎加油,卻不肯給他哪怕一點點的鼓勵,雖然他不需要也能贏,可他不能不承認他也想有她的騷擾。沒有人會看不到他的光彩,亦沒有人會覺得他不優秀,跡部不知自己的火從何而來,難道就和侑士那傢伙說的一樣,他太驕傲,哪怕真的喜歡對方,也會逼著自己不願意去承認。
“哇!你是鬼啊!走路怎麼沒聲的!”
比自己矮一截的腦袋終於轉過來,看見他後的第一個反映果然又是這樣。跡部皺起眉毛,伸出手去撥動她的頭髮,讓她驚恐的目光立刻換成震驚。
“你晚了兩分鐘。”他淡淡地說,看看手錶,“所以得擔起後果。”
“大爺,您看看您的手機,我很早就到了好吧,是您自己忙的忘記了怎麼能怪我。”不滿地擦掉髮絲間趟落的水,季瞳衝空氣翻了白眼,“再說了,我被雨淋成這樣還不算懲罰?不就是翹掉了部活麼……”後面的話她越說越小聲,像是害怕被聽到後會遇上更倒黴的事情,但不說又不爽快那樣。
跡部覺得更有意思了,突然又想逗她。“我有說後果一定是壞事麼?”
“啥?”
“我只是說後果自負。”
“你……”
她氣結,齜著牙一副要生吞他的架勢,看的他越來越想欺負。
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伸出手去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死死盯著她。“你的懲罰……”跡部說,“就是陪本大爺吃晚餐,外帶一個星期的私人球童。”
++++++++++++++++++
在學校洗過澡,換上跡部不知從哪兒搞來的衣服,頂著“懲罰”二字的季瞳,尾隨著他大爺進入了這家全日本數一數二的空中餐廳。服務員對他一點都不陌生,甚至沒有詢問有沒有定位或者想坐靠窗還是想坐的隱蔽點,直接領著兩人來到一處有黑金色木質圍欄圈起的地方,然後說了點客套話,恭敬地放下菜譜就走人了。
季瞳坐下後就開始打量四周,朝左手邊看,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窗,整個東京,可能還連帶著更遠的區都透過它展現的一覽無餘,霓虹夾著家家戶戶的燈,密密麻麻參在一塊如同裝飾的水鑽,遠處的大海連成線,起伏不定,像是高腳杯裡盛滿的葡萄酒,隨時處於要溢位來的狀態。靠著他們最近的是一家百貨商店,某明星的化妝品海報幾乎隱去了大半個樓,邊緣為了一圈的白光,襯托的海報上的人更加閃亮動人。大樓底下的汽車和行人彷彿玩具一般,來來往往的穿梭而過,別說表情了,就服裝顏色都很難看清,她想或許他們之中就有她認識的,只是她現在坐的太高無法辨認。
看夠了夜景,她將視線落到右手邊,是一個又能裝飾有起到隔離作用的架子,上面放滿了各種精緻小玩意兒,價格大概比她的人都要貴。視線越過架子,可以看見鄰桌的食客,基本都穿著一線品牌,珠寶在耳朵和鎖骨上閃的刺眼。
“點餐吧。”跡部壓著聲音說,似乎在提醒她別露出那麼鄉巴佬的眼神。
季瞳順從主流,擺出無所謂的臉翻開和精裝版書似的選單,只是她才掃了一行,就死忍著把它砸到跡部頭上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問,“為什麼連檸檬白水都要一千……”
跡部沒搭理她,默默地將選單從她這兒抽走,招了招手叫來服務生,淡淡的報了幾個她壓根就聽不明白的菜名,在服務生記錄完後便往皮沙發上一靠,點住淚痣就開始跟她玩對視。
季瞳本來就渾身不自在,被他視線壓迫後更加想當田鼠,挖個洞直接溜掉。她搔搔頭皮又清咳兩聲,端起一千多一杯的檸檬白水一飲而盡,心想丫的好歹是金子換的,說不定是什麼甘露提取的喝了能長生不老。
然後跡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