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的石壁犯了愁。
“別急,應該是道密門,我來找找看有沒有機關。”
東風醉說著,在這處洞壁附近細看。
突然,他兩眼一亮,扳開洞壁上的一小塊石板,然後在裡面轉動著什麼。
隨著他的動作,面前的石壁竟應手而開。
如同之前他們同冷夜對決的那處石室上的牆壁一樣,原來嚴絲合縫的石壁竟向兩邊移了開來。
現出一道寬闊的石門。
門內又是一條通道。
“走,進去看看。”
古樂兒同東風醉攜了手,一道走進通道。
剛剛進入通道,身後的門便軋軋地移動,很快關上了。
通道並不是很長。
兩人才走進去幾步,便發現他們已經站在另一間石室的入口處。
石室內,整整齊齊地排列了十具石棺。
其中一具石棺前,一個白髮黑衣的老婦人正手執一條長鞭,鞭打著石棺。
“喂,你在幹什麼?”
古樂兒忍不住叫。
人都死了,再大的恩怨也該了了,幹嘛還鞭打石棺出氣?
老婦人斜斜地看了她和東風醉一眼,陰惻惻地笑了笑。
“老人家的事,小孩子少管。”
她的聲音蒼老,磔磔的笑聲在石室中迴盪,令人說不出的不舒服。
不可理喻的女人1
她口中說著話,手中的鞭子卻未曾停過。
古樂兒實在看不下去,又忍不住叫。
“這位老奶奶,人家死都死了,你再打他也感覺不到的,白白浪費你的力氣。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看看風景喝喝茶。”
她對這老婦人沒啥好感,說話的口氣也變得不那麼恭敬。
老婦人乾笑數聲。
“女娃兒,你叫我老奶奶?我很老了嗎?”
說罷放聲大笑,笑到後來,竟湧出了眼淚。
手中的鞭子卻打得越發狠了。
古樂兒這時已經看清楚了被她鞭打的石棺屬於何人,正是擺了祭品的那位薛公令飛。
嗯,據東風醉說,這位薛公生性風流,欠下不情債。
估計這位便是他的債主之一了。
見老婦人傷感的樣兒,禁不住開始同情她,對她的怪異行徑也不再感到那麼的反感。
“其實,你也不怎麼老。我,我只是比較尊敬比我大的人,才這麼喚你。”
古樂兒想著託辭安慰她。
心頭估摸著這位老婦人的年齡。
頭髮全都白了,臉上的皺紋也很深,看她的樣兒,至少得有七八十歲了。
老婦人卻並未因她的好心而感到安慰。
她兇巴巴地看著古樂兒,嘶聲叫道:“你在挖苦我老人家?”
古樂兒直覺得她實是無理取鬧。
她自己都稱自己為老人家,卻不許別人叫她老奶奶,這算什麼事?
剛想同她辯駁幾句,卻被東風醉拉了拉袖子。
“算了,樂兒,跟她有什麼好計較的?”
古樂兒一想也對,自己犯不著跟這個神經有點問題的老婦人計較什麼。
她愛白費力氣就白費好了。
因此,甜甜地對東風醉笑了笑。
“你說得對,沒啥好計較的。”
她並沒有想要顯擺的意思,只是在困境面前,自然而然的跟東風醉顯得親密。
卻沒料到他倆無意的言行,卻引得這位老婦人勃然大怒。
不可理喻的女人2
她驀然停止了鞭打的動作,迅如鬼魅般來到古樂兒面前。
滿頭白髮飛揚。
離得近了,臉上的皺紋看得更加清楚。
但透過縱橫交錯的皺紋,還依稀看得到點年輕時候的影子,應該是個美人兒。
東風醉馬上護在古樂兒身前。
朗聲說道:“不許你傷害她。”
老婦人莫可名狀地看著東風醉,再看了看古樂兒。
靜默了好一會,才驟然暴發出一陣大笑。
笑聲甫歇,手中長鞭已經對著東風醉罩頭襲來。
東風醉急忙用長劍架住。
劍鞭相交,擦出陣陣火花,兩個人同時震得虎口一麻。
老婦人收回長鞭,臉上現出驚異加佩服的神色。
讚道:“小子,不錯,手底下很是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