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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想，這些人裡有一大半都是被你吃掉助你練功的吧……”小雅再問。

“不錯！當今之世靈脈稀薄，到了現如今自然環境更是被破壞的不行，可是人類被稱為萬靈之長，你覺得現在還有什麼東西是比得上人擁有更多的靈？每一份精元能帶給我的修為並不多，可架不住人類的數量多。我曾經默默計算過，如果這世間所有的人類都能將精元給我，那我的實力就會達到上古巫妖的地步！而且人類孱弱，單體威脅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這難道不是上帝賜給妖族最好的修煉資源嘛！”

“你該死！”小雅怒不可遏的甩了沙吳天一個大巴掌，他眼中的瘋狂深深的刺激了她。

“這是弱肉強食！也就是金蟒那個死老頭！居然被一個上好的精元迷惑，談起了可笑的愛情，不過沒關係，那女人死後他不也頓悟了？上好的靈氣誰人不貪！”沙吳天並沒有因為小雅的巴掌有什麼生氣，反而因為金蟒因為仙娘故去，一心追逐實力也走上和他同樣的道路而暢快。

小雅冷冷的站在一邊，不知道這世上如沙吳天一樣想法的妖族還有多少。幸虧人類發明了熱武器，本身也極度追求個體實力，終南山的道士百年努力並沒有白花，至少現在人類繁衍的欣欣向榮，這其中肯定有他們的功勞，否則不敢想象　一個大妖的出現，因為自然界中靈氣稀薄，轉而大把大把殘害人類，那此時地球已經淪為人間地獄。

“弱肉強食……你說的不錯。可是這世道除了弱肉強食，還有同胞是非。我同樣是你口中精元的一份子，你想吃我們，我自然要起來自衛，你落到我手上也就等於落到敵人手上，那我怎麼對你都不過分了對吧？”

“哼，你想嚇唬我？我闖蕩江湖幾百年！有什麼苦沒遭過，最多不過一死，想要看我害怕，做夢！儘管來吧，我受著就是。”沙吳天骨頭很硬，閱歷豐富，加上壽命亢長，早就活夠的他可不是這麼輕易服軟的。

可是小雅也不會殺他，“殺了你不過頭點地，我還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世上最殘酷的事情並不是死亡，而是被關小黑屋。最折磨人的也不是死亡，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雖然是妖，還是個殘暴的種族大滅絕理論維護者的惡妖，可也是有妖權的，死亡不是你的歸宿，服刑才是。”說完也再沒有心情問他什麼，轉身出了這間囚室。

沒想到金蟒站在門外等她，手裡的搗藥罐已經換成了一隻紫砂茶壺，拿在手裡細細把玩。聽到開門的聲音，頭也沒抬，只從唇邊飄出一句，“你們人類不也因為需要食物殘殺動物？都是為了活下去，難道就只許人類殺動物，不許妖族吃人？沙吳天說的沒錯，只是弱肉強食。”

“哼，人類殺害生靈是為生存，不吃只能是死。妖族吸人陽元和精元，不依靠這種方法修煉就會死嘛？！人類吃不完的糧食知道想盡辦法儲存，妖族吃人知道節制嗎？！人類浪費糧食會遭人詬病，甚至有一部分人為生靈的福利而努力，妖族內部對此行為會反思嗎？！人類中的確有喪盡天良無道貪慾者，可也有極善普度為大義而隕自身者。妖族上下倒是齊心，連個質疑的都沒有，想到就做，沒人想過那也是苟命一條，沒了再也不會重新來過！無善無道，所以你們無論怎樣修煉，追求的永不過是萬靈之靈人類的皮相而已！”

小雅厲聲說完這些話以後，再不管僵著雙手眼神呆滯的金蟒，只管回了自己的小樓，收拾起新得到的房間。

金蟒呆了半晌，才透過這囚室的窗看到裡面安安然然坐著一門心思只瞧著沙吳天的玄狐狸起來。

據說這傢伙從開智到修成人形整用了好幾百年，普通妖族只消五十年便能完成的事情，他居然生生多了幾倍。內行如金蟒，呼吸一下就可以想清楚其中的原因，卻也因為這個原因，這傢伙引動了大自然靈物九尾狐之魂的感應，從一隻猥瑣不堪的黃鼠狼華麗麗轉身變成憨態可掬的九尾狐，從一個妖族華麗麗轉身成為了預備神獸。更是因為機緣深得小雅信任，如今一尾化為兩尾，等到九尾修成，就是名正言順的神獸了。這不得不說是給金蟒的一個大大的提醒！

想到這靈訣居里至今還在變化的那些靈藥，會不會將來有一天，他們妖村的族人都能得到這個機緣，統統變為神獸呢？比如龍啊鳳啊麒麟啊之類的……

他又想起為自家仙孃的靈棺化靈之後的事，照道理如此巨量的靈氣透過體內，該是修為大成的，可這些靈氣只是把體內的妖力洗滌一遍似的，修為只漲了那麼一點點，身上的戾氣卻消失無蹤，以至於到現在，動腦子的時候多，動手的時候絕無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