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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對面,還有兩個鍋蓋頭,正一嘴粗魯謾罵地圍攏過來。

很顯然,這個冬天的上午,對歐陽蘭來說,沒有被憐香惜玉之遇: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也是她未經生活過的——

PS:

用女人的一尊屁股,

說了說教育的那些事兒,

只是自由個人的低俗見解,

希望沒給大家帶來惡趣感

友情提醒:七夕之日,開F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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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3章 潺潺的水流聲

第263章 潺潺的水流聲

為首的鍋蓋頭,一路搖晃著得意的腳步,至歐陽蘭跟前時,蹲下身子,伸出戴著大黃金戒指的左手,捏起地面上的一片玻璃片兒,歪著嘴巴,放肆地笑道:“我說臭娘們,老子要是用這玩意兒在你臉上拉一條記號,你是不是就變乖了?要不,咱換個法子玩啊,在你兒子的小臉上拉這條記號,你覺得怎樣啊?”

歐陽蘭抬起頭,儘管額前的髮絲遮住了一隻眼睛,她死咬著嘴唇,用仇視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流氓。不知為何,她只是癱瘓在地面上,支撐著雙臂,咬著嘴唇仇視著,而一言不發。或許,這一刻,她腦海中交替衝突著的,只是兩種東西:一種東西,叫個性,倔強的個性;而另一種東西,叫恐懼,持續的恐懼。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這樣仇視著,她的周身上下都在顫抖,包括已經麻木的腿腳和手臂,一些叫眼淚的液體,不知何時,已經溢淌出來,淌在她已然慘白的臉孔之上。

隨即,聚攏在歐陽蘭周圍的鍋蓋頭們,發出一陣快意的鬨笑。有的甚至還在砸著酒瓶,就砸在自己的腳下,就砸在歐陽蘭的身邊。於是,歐陽蘭放棄仇視,繼而伏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而這一聲尖叫,聽起來更像是慘叫,因為絕望而發出的慘叫——

這一刻,圍觀人群已經不少,圈地成舞臺,文明而秩序地觀望著臺內的表演。

但是,無論文明達到何種程度,不守秩序的人,總是不會絕跡的。

於是,人群一陣騷動,從後面滲出一個男人來:他鬍鬚清晰,正睜大著眼睛,驚恐地盯著地面上的女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甚至還邊走邊不住地搖頭——

需要說明一下,這個不守秩序的男人,正是範堅強。

不知何故,他就這麼不可想象地走向伏於地面上的女人,彷彿尚未確定她就是歐陽蘭,又彷彿整個世界便只剩下她一人。而且,他的面部肌肉在不停地抽搐,交替行進的腳步,機械而僵硬——

抑或,他清楚眼前的一切,也預感可能會出現意外,卻萬萬沒有想到意外竟然來得如此觸目驚心,而叫他難以承受:地面上的那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是誰啊?是自己的老婆歐陽蘭,儘管她曾經是那麼孤傲蠻橫,儘管她給自己帶來的挫傷,相當空前,儘管在她的眼裡,自己一直是上不了牆的爛泥巴——

可是,過去的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扛不住眼前的情形,扛不住兒子昨天剛剛受辱之後,自己的老婆今天再次受辱。那麼,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丈夫,這樣的連續情形,何嘗不是一通羞辱?

於是,不斷機械邁步的過程中,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幕情形:一個穿著牛仔服的鍋蓋頭,伸出戴著黃金戒指的左手,猛地甩出一記耳光,並對捱了那記耳光的孩子惡狠狠地說,聽著,你就是個小王八蛋——

緊接著,腦海中又閃過另一幕情形: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歹徒,將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橫在被劫持者的脖子前,泛著寒氣的利刃不停地動來動去,隨時都有割破喉嚨的可能,而那個被劫持者牙關緊咬,一聲不吭看著前方的人群,眼睛裡流露出的,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於是,當他旁若無人地半跪右膝,並伸出近乎僵硬的雙手,哆嗦著抓住支撐在地面上的女人的手臂時,腦海裡的兩幕情形就交替往復了,而他的嘴唇分明在蠕動:“歐——歐陽蘭——老婆——”

與此同時,一直蹲在歐陽蘭跟前,捏著玻璃碎片的鍋蓋頭,明顯對這個唐突出現的毫無圍觀秩序的男人表現出不滿,並在聽到“歐陽蘭”、“老婆”的呼喚之後,便明白了他的身份。於是,鍋蓋頭冷冷一笑,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左手撐地起身,並於一絲輕蔑嘲笑之後,突然從身旁的同夥手中拽下一瓶酒,照著這個男人的頭頂,憑空奮力砸下——

“啪——”

這一聲碎裂,顯得特別長,聽起來完全像是爆破。

隨即響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