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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抽了,囁嚅道:“我是心疼你——”

儘管感到意外,馬玲淑固執道:“我要你心疼什麼呀?我有那麼嬌氣嗎?得了,小尼姑,你就別瞎操心了那裝逼哥,就是欠揍。帥哥?帥哥值幾錢啊?帥哥,就是衰哥。年代不同,如今出門泡妞,靠的是身份,而不是臉蛋”

小尼姑抹了把眼睛:“你心情不好,我理解,但不能打人啊如果他是一個無賴或惡棍,傷到了你,那可怎麼辦啊?”

拭去臉上的水珠,馬玲淑不以為然道:“打他怎麼了?打他,那是輕的。再說,無賴也好,惡棍也罷,老孃見多了,專治他們。你啊,就跟你老爸一樣,老實無用,做什麼都縮手縮腳,到頭來呢?活出臉面了嗎?我這樣說,你可能會不高興。但,這是事實。”

精緻的胸脯明顯在起伏,很快又恢復平靜,小尼姑盯著自己的腳尖,咬牙爭辯道:“平平淡淡,不代表沒有臉面。或許,你們都覺得,我的家庭很不幸,需要別人同情。但是,我不這樣想,一點都不這樣想。我爸雖然很勞苦,可他是喜歡笑的,看著我笑,笑得特別開心。這種滋味,其實就叫幸福,簡單而樸素的幸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喜歡這樣的幸福。只要我們都笑著,堅持下去,生活會慢慢好起來的,難道不是嗎?”

馬玲淑完全不屑這樣幸福,反駁道:“你所謂的幸福,在我看來,完全是一種屈辱,是逆來順受,更像是自*。我承認,你們會笑,笑得很開心。但是,我追問一句,你們笑得當真很開心嗎?呵呵,恐怕不是吧?其實,你們相互笑的時候,心裡是酸的。”

小尼姑不看自己腳尖了,直接抬頭,看著馬玲淑的眼睛:“你錯了,我們笑的時候,確實是開心的”

“狡辯你這樣說,純粹是狡辯”馬玲淑很是生氣,忍不住較真起來,“小尼姑,我不想刺激你,所以有些話我不能說。你仔細想一想,為什麼直到今天,你都沒有找到工作?難道當真是你的能力不如別人嗎?如果你有一個像周笑笑那樣強大的家庭背景,你會為一份卑微的工作而苦惱嗎?道理很簡單啊。那麼,你應該明白,我所說的臉面,其實就是被尊重。我們有被別人尊重的條件嗎?沒有。活著沒有能力被別人尊重,難道非要等到死了之後嗎?是啊,陳冠東確實不可靠。但是,我必須賭,賭自己的命運,哪怕輸得一敗塗地。不過,即使這樣,我仍然不希望你走我的路。這條路,你走不了,也走不起。我只想告訴你,如果我賭贏了,我會幫你的,徹底地幫你。但是,請你務必不要指望範堅強那種人,更不能對那種男人心存感激。不要說他現在沒有能力,即使真有了能力,也未必會幫你。我這樣說,倒不是說他有多壞,而是說他這種機關男人,習慣去應付一切——”

小尼姑驚得站起來,急欲申辯。

因為,她心目中的堅強哥,再次極無辜地成為反面教材。

哪知,馬玲淑立即給她以背影,道:“不要再替他申辯,我不想聽。另外,你好好準備一下今晚的約會。到時候,我開車來,陪你一起去”

兩人對話中,提到了惡棍,也提到了無賴。

如果說,白天那起風波中,馬玲淑是強悍的。

那麼,這天晚上的約會,只能證明一點:淌在男人河中的女人,在多數情況,是脆弱無力的。

事實上,從某種程度來說,馬玲淑對範堅強認知,有一點是正確的。

而這一點,正是應付:他這樣的機關男人,確實習慣去應付他認為需要應付的一切。

自歐陽菊賞賜他兩記香吻後,他就一直處於應付狀態,態度格外虔誠。

舉個例子吧:

歐陽菊說:姐夫,幫我倒杯咖啡去,謝謝啊。

他便“哎”一聲,然後利索地去泡咖啡,並親自端到電腦旁,微笑著說: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很有情趣。菊啊,你叫我姐夫的時候,我心裡特別溫暖。

簡單地說,這天下午,只要歐陽菊有什麼要求,他都儘量滿足。滿足之後,他便坐回沙發中,看著壓根沒有半點興趣的電視劇。沒錯,他沒心思看電視劇,單藉著看電視劇的假像,一邊抽菸,一邊沉思著。

而他的沉思,主要包括三個方面:

首先,既然歐陽菊知道了這兩萬塊錢,那麼就必須圍繞這兩萬塊錢,做一些必要的應對工作。

其次,一旦這些必要的應對工作效果不大,則該考慮主動向歐陽蘭坦白這筆錢的來歷。而如何坦白,附帶坦白什麼,坦白到什麼程度,需要琢磨細緻。也許,這樣的坦白,勢必要進行。畢竟,歐陽蘭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