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有話,我們路上說。”
範堅強氣得乾瞪眼,想想還是忍住脾氣,只鬱鬱寡歡地將頭扭向窗外。
面對著騰挪中的轎車,張茂點頭哈腰,還連連揮手道別,那模樣顯得特逗。
稍遠處的劉榮貴,則筆直站立,揮手作別的動作,因為僵硬機械而呈現官方特色。
轎車上了公路,範堅強忍不住問:“那輛紅色轎車呢?你之前不是說來取車了麼?”
周笑笑握著方向盤,回答道:“知道你不會開車,來新區時,我帶了個駕駛員過來,早把它開回去了。堅強大哥,我還算聰明吧?”
這樣的回答,聽起來倒也合情合理,儘管無法考證。
範堅強保持緘默,內心卻結實地憤懣了一回:我不會開車麼?就你會開啊跟你說句實話吧,早在大學畢業的那年,我就拿到駕照了。不是不會開車,而是沒錢買車開。咱小老百姓的無奈,你自然無法體會。罷了罷了,不跟你較真。
於是,接下來的路途中,範堅強彷彿啞巴,無論周笑笑怎麼說什麼、問什麼。
事實上,他的確需要時間,想想回去後該如何向歐陽蘭解釋,也包括手中的牛皮紙信封。
歐陽蘭雙手緊握著手機,僵硬在客廳沙發前,臉色刷白如紙。
那件外套就蜷縮在她的腳下,正膽戰心驚地等待著女主人的發落。兩隻嶄新的皮手套,一隻被扔在沙發上,一隻被甩在桌角邊,一副惶惶欲逃的樣子。鴉雀無聲是特徵,是整個客廳最為顯著的特徵。
手機螢幕還在滾動著,永遠不知疲倦。向來被冷落於角落而從未被人重視過的手機資訊,豈能錯過這尚屬首次的拋頭露面的絕佳機會呢?它們相互簇擁,爭先恐後地趕著熱鬧。它們嚮往舞臺,也不管是什麼樣的舞臺。總之,它們渴望被關注,並聲嘶力竭地訴說著曾經的委屈經歷。
此時此刻的歐陽蘭,儼然成了一名正在全力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