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每日細心照顧之人,便痛苦不已,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隨著劉箐推著木椅上的林蒼雲來到大廳的門口出,便聽到她的父親劉正風大聲的說道:
“求兩位轉告左盟主,准許劉某全家歸隱,從此不干預武林中的任何事務,劉某與曲洋曲大哥從此不再相見,與眾位師兄朋友,也……也就此分手。劉某攜帶家人弟子,遠走高飛,隱居海外,有生之日,絕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
丁勉微一躊躇,道:“此事我和陸師弟可做不得主,須得歸告左師哥,請他示下。”
劉正風道:“這裡泰山、華山兩派掌門在此,恆山派有定逸師太,也可代她掌門師姊作主,此外,眾位英雄好漢,俱可作個見證。”
他眼光向眾人臉上掃過,沉聲道:“劉某向眾位朋友求這個情,讓我顧全朋友義氣,也得保家人弟子的周全。”
定逸師太外剛內和脾氣雖然暴躁,心地卻極慈祥,首先說道:
“如此甚好,也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丁師兄、陸師兄,咱們答應了劉賢弟罷。他既不再和魔教中人結交,又遠離中原,等如是世上
沒了這人,又何必定要多造殺業?”
天門道人點頭道:
“這樣也好嶽賢弟,你以為如何
?”
嶽不群道:
“劉賢弟言出如山,他既這般說,大家都是信得過的。來來來,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劉賢弟,你放了費賢弟,大夥兒喝一杯解和酒,明兒一早,你帶了家人子弟,便離開衡山城罷!”
陸柏卻道:
“泰山、華山兩派掌門都這麼說,定逸師太更竭力為劉正
風開脫,我們又怎敢違抗眾意?但費師弟刻下遭受劉正風的暗算,我們倘若就此答允,江湖上勢必人人言道,嵩山派是受了劉正風的脅持,不得不低頭服輸,如此傳揚開去,嵩山
派臉面何存?”
定逸師太道:
“劉賢弟是在向嵩山派求情,又不是威脅逼迫,要說‘低頭服輸’,低頭服輸的是劉正風,不是嵩山派。何況你們又已殺了一名劉門弟子。”
陸柏哼了一聲,說道:“狄修,預備著。”
嵩山派弟子狄修應道:
“是!”
手中短劍輕送,抵進劉正風長子背心的肌肉。
陸柏道:
“劉正風,你要求情,便跟我們上嵩山去見左盟主,親口向他求情。我們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還,放了我費師弟
。”
劉正風慘然一笑,向兒子道:
“孩兒,你怕不怕死?”
劉公子道:“孩兒聽爹爹的話
,孩兒不怕!”
劉正風道:“好孩子!”
陸柏喝道:
“殺了!”
狄修短劍往前一送,自劉
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窩,短劍跟著拔出。劉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創口中鮮血泉湧,劉夫人大叫一聲,撲向兒子屍身。
陸柏又喝道:“殺了!”狄修手起劍落,又是一劍刺入劉夫
人背心。
定逸師太大怒,呼的一掌,向狄修擊了過去,罵道:
“禽獸!”丁勉搶上前來,也擊
出一掌。雙掌相交,定逸師太退了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鮮血湧到了嘴中,她要強好勝,硬生生將這口血咽入口腹中。
丁勉微微一笑道:
“承讓!”
定逸師太本來不以掌力見長
,何況適才這一掌擊向狄修,以長攻幼,本就未使全力,也不擬這一掌擊死了他。
不料丁勉突然出手,他那一掌卻是凝聚了十成功力。雙掌陡然相交,定逸師太欲待再催內力,已然不及,丁勉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壓到,定逸師太受傷嘔血,大怒之下,第二掌待再擊出一運力間,只覺丹田中痛如刀割,知道受傷已然不輕,眼前無法與抗,一揮手,怒道:
“咱們走!”
大踏步向門外走去,門下群尼都跟了出去。
陸柏喝道:“再殺!”
兩名嵩山弟子推出短劍,又殺了兩名劉門弟子。
陸柏道:
“劉門弟子聽了,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饒,指斥劉正風之非,便可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