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但是漸漸,他發現雲漣的懷抱特別溫暖,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母愛衝撞著他幼小的心靈,使他不由得愛上了這個溫暖的懷抱。
蓓奴見了這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由得會卜笑,走下去安排各家的千金表演自己拿手的演出。
第一個表演的是中書誇林至道的孫女,她走上來有優雅地行了個禮,回到座位上,撫動琴孩,一曲動聽悠揚的曲子飄飄而出。
蓓奴舟紹道: “娘娘,太子,這位是林大人家的四千金,古琴技藝極佳,自幼閱讀各類古籍詩書,是長安城裡有名的才女。”
赫連楚嵐抬起頭,隨意看了這位林家的小姐一眼,又把目光調開了。直到曲子結束,赫連楚嵐也沒再看這位林家千金一眼。
雲漣和蓓奴對視一眼,見了赫連楚嵐的反應,被此心裡都有了明白此女不行接來了的幾個人,赫連楚嵐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直到最後一個表演的女子走上來。
這是一名身披青紗,身材纖細的女子,她手執一支烏青色洞簫。只見她蓮步靜靜地走到雲漣和赫連楚嵐的面前,盈盈施禮,用細膩的噪音說道: “娘娘,太子殿下,民女的最後這首曲子,也許不用吹了。”
悵然心中幾多愁
雲漣等人皆是一奇,方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名女子。她的身段高挑纖長,一襲草青色輕紗襯托得整個人亭亭玉立,潔白的藕臂在輕紗中若隱若現。她的發髫並不是一般少女常束的緊發髫,而是一個略顯鬆散的低髫,一支玉質極佳的和田青玉簪插八縷縷青絲中,帶有幾分慵懶與高貴的韻味。她的容貌並不是所有閨秀中最出眾的一個,但是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不可逼視的。
雲漣微微一筻,寫下一行字遞到蓓奴面前。
蓓奴見字後,開口問道: “皇后娘娘問你,為什麼最後這首曲子不吹了。”
青衣女子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輕輕地說道: “娘娘本意,是想讓太子殿下眾位閨秀中挑選一個出色的女子,與太子殿下結為夫妻。可是,太子的心思卻不在這裡,他不想成親,無論每位姑娘表演的多麼優秀,太子殿下始終不曾關注。所以,請娘娘讓我們回去吧!也請娘娘剮逼太子殿下成親。”她低下頭,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
雲漣心裡微微觸動,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和當年的她真的好像啊!此時此刻,雲漣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看了赫連楚嵐一眼,見他的表情有些錯愕,於是又寫了一行字遞培蓓奴。
蓓奴看看雲漣,見她淡淡地微笑,便知雲漣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蓓奴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青衣女子答道:“民女連伊,吏部司封耶中連理的女兒,今年一十五。”
雲漣滿意地點點頭,在心中默默地憊道: “連伊,漣漪,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真是一個好名字呀!”
雲漣與蓓奴相視一笑,蓓奴說道: “既然今天已經來了,就把這首曲子吹完吧!即便是太子殿下不聽,我和皇后娘娘也會細細聽你的曲子呀!”
連伊有幾分感動,她露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將洞簫湊到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這是一首《長相思》,是雲漣與赫連恆君在芙蓉園裡共同演繹的那一曲《長相思》,也是赫連楚嵐與張願之在東宮蘭亭內演奏的那曲《長相思》。幽幽長長的曲風,帶著絲絲哀愁,淡淡情愫,纏綿幽遠,不絕如縷。似雨滴,滴滴灑落心房,似藕絲,絲絲緊扣心庫,如和風般拂面而過,卻帶不走銘刻於心的相思之情,永久的哀思。
雲漣沒有想到她會演奏這首曲子,這首《長相思》和那幕皮影戲一樣,是雲漣此生也無法忘卻的。
赫連楚嵐也呆楞了片刻,注視著連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曲吹罷,連伊緩緩移下洞簫,抬起頭用澄澈的眼睛望著雲漣,輕聲說道:
“皇后娘娘,民女吹完了。”
雲漣深吸一口,立刻寫下一行字遞培蓓奴。
蓓奴說道: “娘娘問你,為什麼要吹這曲《長相思》。”
連伊柔白的臉上飛起一絲紅暈,只聽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 “願得一心人,長相思,不相負。”
雲漣的心裡再次動了一下,這個女孩是最合適的,她心裡所思所想,和年輕時候的她,一模一樣。雲漣在連伊的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然而,就著這個時候,東宮的一名太監匆匆忙忙地跑來,見到雲漣,趕緊行個禮,隨之在赫連楚嵐的耳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