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心裡有什麼煩悶的事。雲漣低聲嘀咕著: “真是的,就算是夫妻感情不好,也不該跑到青樓喝得爛醉如泥呀!成了親還這麼不安定,哪家姑娘嫁絝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睡夢中的文傑似乎聽到了雲漣的聲音,眉頭皺得更緊,嘴裡開始噫語: “雲漣 對不起 雲漣 你為什麼、為什麼是皇上的女人?”
雲漣渾身一震,再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傑他真的在喚她的名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文傑不是一直是個浪蕩公子麼,怎麼會 ?雲漣捂住自己的胸口,仍然有些難以接受剛才聽到的事實。不行,她不能自己嚇自己,文傑喚她的名字未必就是喜歡她,她、她不能自作多情。
雲漣艱難地嚥了嚥唾液,臉色有幾分蒼白,端起茶杯喝來一大口茶,又拍拍胸口,自言自語道:“這個文傑 好奇怪 我、我和他根本就不熟 ”
躺在床上的文傑仍然在呢喃著: “雲漣……雲漣……對不起……如果我早遇到你……你走了為什麼又回來……好想你……”
雲漣張大嘴,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
蓓奴走進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小姐,不知道這個文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
“你到瞎說!”雲漣輕斥,沒有看見景嵐,又問道: “嵐兒呢?”
“我讓他先去休息了,讓他聽到文傑的話,他的小腦袋瓜又該胡思亂想了。
雲漣看了看不停喚著她的名字的文傑,心裡的滋味怪怪的,從來沒有想過浪蕩公子居然會把她放在心上。
“小姐,現在要怎麼辦?宋家少夫人知道以後會不會吃醋?”
“你呀!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性格一點沒變!”雲漣颳了刮蓓奴的鼻子,笑道: 先去休息吧!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蓓奴微微一笑,離開了客房。
道是無睛還有睛
次日,文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他敲了敲宿醉的頭,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是誰把他帶到這裡來的?待會兒不會有人進來向他收過夜費吧?記憶中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
房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蓿奴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隨口問道: “宋大人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文傑沒好氣地道: “我姓文,不姓宋。”
蓓奴聳聳肩,不予置評。
文傑瞟了蓓奴一眼,她不是雲漣的丫頭嗎?難道雲漣就在這裡?文傑一下子激動起來,心臟撲騰撲騰亂跳個不停。文傑暗暗咒罵自己,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個思春的少年。 “呃 那個,昨晚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蓓奴隨意地道: “不是,是小姐把大人帶回來的。”
雲漣?!文傑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昨晚雲漣見到爛醉如泥的他,所以把他帶回來了?文傑心裡忽然湧上一絲喜悅,雲漣把他帶回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蓓奴把木盆放好,又說道: “文大人,清水已經端進來了,過一會兒小姐就來看大人。”說罷,蓓奴朝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文傑一聽過一會兒雲漣要來,頓時跳下床,以閃電般的速度整理好表衫,漱了口,洗了臉,又奔到銅鏡前打量自己的裝束,確定自己的外袁已經非常整潔,才滿意地笑了笑。
雲漣還沒有來,文傑取了一奉書,坐在桌子旁,故作高雅地看起書。只是,文傑醉翁之意不在酒,手裡雖然捧著書,眼光卻不時往門口瞟去。
妁摸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雲漣還是沒有來,文傑等得不耐煩了,霍地站起身,雲漣卻忽然出現在門外。乍然見到雲漣,文傑先是呆愣了片刻,然後漲紅臉,語氣不自在地道:“雲、雲……呃,雷昭容……”
雲漣淡淡一笑,跨進屋裡,平靜地說道: “文大人不是早就知道我姓雲了麼”
“我……”文傑一緊張,出了一手的汗,竟然之間不知道怎麼說了。
雲漣走到文傑身邊,淡笑著道: “文大人,請坐吧!我已經不是皇上的雷昭容了,不過,我卻有些事情想要詢問文大人。”
文傑依言坐下,倚瞄了雲漣一眼,她的表情還是那麼淡定。
雲漣倒了一杯茶遞給文傑,說道: “文大人請先喝茶。”
“好好好 ”文傑忙不連線過來。
雲漣盯著文傑,看他把整杯茶喝了下去。雲漣嘴角句起一個弧度,犀利地說道: “文大人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