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陰森的氣息。
“爸,我們該怎麼辦啊?”周逸平帶著哭腔朝中年人問道,俊逸地臉龐上滿是淚水,眼神有些茫然。
“是啊,建國,你有什麼打算?”夏鵬也皺著眉頭朝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睜開眼,緩緩抬起頭,眼中的殺意很濃,淡淡道:“逸平,公司就由你來主持,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建國,你打算怎麼處理?”周劍英一死,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一輩的周建國倒讓自己心裡安定了許多,夏鵬都把心思寄託在了他身上。
“逸平,你去外面招呼其他客人!”周建國朝還在抽泣的周逸平揮了揮手,“是個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咬著牙給我挺過去!”
周逸平用力的點了點頭,擦乾眼中的淚水,起身走出了大廳,雖然在英國獨立了三年,卻還是沒有成熟的心性,得到了指令才敢去做事情。
“逸平還很年輕啊!”看著周逸平有些踉蹌地步伐,夏鵬忍不住嘆道,“建國,我也沒想到你剛出來沒幾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有什麼打算你說吧,我能幫你的一定不會推辭。”
周建國看了看夏鵬身邊的夏蓉,起身在大廳裡踱著步伐,“夏老,我一直不明白會是誰想殺我爸,之前也遇到過一次狙擊,可他說他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您能給我提供些線索嗎?”
“線索?”夏鵬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在你出來前,有一次周老頭跟我說他遭到襲擊,林家小子本來是要殺他的,可最後居然倒戈救他,我想林家小子應該是知道情況的。”
“又是林家?!”周建國冷哼一聲,“夏老,您幫個忙,找個時間把他給我約到郊外去,越快越好,我要從他嘴裡問出話來。”
“這個沒問題,”夏鵬點了點頭,頓了頓,朝周建國看了看,眼中有些憂慮,“建國,我跟周老頭也是一個意思,這次我冒著危險把你放出來,不希望再看到當年的事情再發生,能按正常手續來的,就別再胡來了,明白嗎?”
“我有分寸的,您放心!”周建國點了點頭,嘴角卻翹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那我就先走了,有訊息了我會通知你的!”夏鵬嘆了口氣,起身招呼著身旁的夏蓉朝大宅外走去,夏蓉注視了周建國兩眼,轉身面無表情地跟在夏鵬身後。
“爺爺,你相信他嗎?我覺得他不太會聽您的話呢!”出了周家大宅,夏蓉扶著夏鵬的手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你當爺爺是瞎子啊!可以他的身手,誰能制服得了他呢!”夏鵬無奈地搖了搖頭,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濃濃地擔憂。
“那我們還幫他幹嘛?”夏蓉有些不解。
“丫頭,你不懂的,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夏鵬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夏蓉的手,“丫頭,記住了,什麼事情都有它的規則,越過規則雖然能得到一時的榮華富貴,可遲早是要還回去的,代價卻也會隨著時間而翻倍!”
“什麼規則?會有什麼代價?”
“呵,你以後會懂的!走吧!”夏鵬輕輕撫著夏蓉的頭,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前走。看著眼前的爺爺,夏蓉突然覺得他的背影蒼老了許多,筆直的身軀也變得有些佝僂,小跑著追了上去,扶著他的手臂,順著他的步伐走著。
空蕩蕩地走在街道上,林黥真的不明白接下來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林家被毀,最大的主謀就是周劍英,如今他已經死了,自己該向誰去討回公道,甚至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好幾次,林黥沒去搭理,十字路口,望著穿梭的人群,紅燈前總有人停下步伐,那短暫的幾分鐘在人生中到底佔了多少分之一,這指縫間的時間也許從來都沒有人會去注意,他們都有明確的目的地,自己該何去何從?林黥在這一刻迷茫了。
對面的大螢幕上正播放著一條新聞,畫面裡是殯儀館前痛哭流涕的人群,過道上四個人抬著一個擔架,一張白色床單蓋在了上面,螢幕下方几個大字:市委書記周劍英遭到殺手狙擊,當場過世。
林黥駐足觀望了許久,對面的綠燈都閃亮了好幾回,偶爾有些人和林黥一樣駐足關注著螢幕上的新聞,卻又匆匆離開,沒有留下一絲的嘆息聲,甚至連悲傷的表情都沒有。林黥突然間替周劍英感到莫名的悲哀,他的死原來也不過如此。
不知不覺走到了這條街道的盡頭,林黥有些不知所措,本以為總能走下去的,卻不想會無路可走。抬頭看了看周邊的建築,對面的一家教堂吸引了他的目光,莫名地就挪著步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