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所在的山頭用各種法陣團團圍住,不許任何人進出。這些仙軍的修為並不算很高,最強的充其量也就只有返虛巔峰修為,絕大部分人都只是金丹之境。只不過因為他們憑藉法陣彼此配合似的其實戰之力遠遠超出他們的修為極限,並且在陣法的引導下天地之間形成了一陣七彩霞光,將整個山頭籠罩起來,將藥莊和外界完全阻隔開來。
戰魔崖聯軍惡劣的強勢表現使得藥莊內對此憤憤不平的丹師和藥師都感到怒不可竭,如果不是各個長老主管攔著,或許這些平時和和氣氣的丹師和藥師們已經卷起袖子、舉起丹爐,殺出莊外了。藥莊內所有人都知道戰魔崖聯軍此舉名為保護,實為監視,完全是衝著他們的會長來的,他們也幾乎能夠肯定如果不是會長這位至強仙人還有威懾力,前會長藥老人有坐鎮藥莊,或許這些戰魔崖聯軍已經進入藥莊了。想到他們這些丹師藥師以前是何等的受人尊敬,現在卻被人如此對待,這種待遇的落差讓他們心中堆滿了憋屈和怨恨。
雖然所有事情的起因都在丹道會會長聶古鐘身上,即便這個起因不是他自願的,但整個丹道會卻沒有人對其心存怨念,就連一天前其受傷後,派人宣佈允許藥莊內的丹師、藥師自行退會離開,也沒有一個離開藥莊。雖說這些丹師藥師一個個都痴迷於外丹之道,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同世理,他們心中很清楚想要自己的修為境界有所精進,就現在看來只有緊跟在現任會長身邊才行。
外丹之道不同其他法門,它的境界修為提升完全依靠所煉丹藥的品質和品級。或許有人數十年煉丹,其修為都停留在金丹之境,可只要他煉成一次上品靈丹,其修為就定然突飛猛進,成就返虛人仙道果,甚至還可能直接進入合道地仙之境。丹道會現任會長能夠煉製神品仙丹已經不是秘密,其外丹之道的深淺已經能夠從這段日子他傳授的丹道心得可以感覺得出來,更主要的是聶古鐘從不藏私,願意將丹道心得傾囊相授,這樣一個丹道導師實在是可遇不可求,一直苦苦摸索外丹之道的修行者又豈願就此放棄。
至於呆在聶古鐘身邊是否有危險這一點,那些丹師和藥師們都認為這裡絕對比外界安全,畢竟一位能夠煉製神品仙丹的丹師絕對是各方勢力拉攏討好的物件,絕不會想要去傷害他。他們都清楚,別看現在戰魔崖聯軍一副將聶古鐘完全掌握的樣子,等事情平靜下來後,戰魔崖聯軍即便在怎麼強勢,也會要來討好聶古鐘。也因為這些內外種種原因,使得原本應該很鬆散的丹道會變得異常團結,這種團結程度甚至超過了那些立足數百、上千年的宗門世家。
“三界巢穴九人長老會長老千魂求見長老聶古鐘。”就在丹道會內的秩序逐漸平穩下來的時候,一封拜帖打破了藥莊內的平靜,就像是投入水潭的石頭一般掀起了一層層漣漪。
這封拜帖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一眼就能明瞭其意,無非就是千魂老祖想要在其他勢力接觸聶古鐘之前,和聶古鐘搞好關係,可若是仔細琢磨就這裡面的內容就顯得不那麼普通了。千魂老祖在拜帖上所用的身份,並非他現在擔任的戰魔崖聯軍統領,而是九人長老會長老,至於對聶古鐘的稱呼更非丹道會會長,而是同樣的九人長老會長老,這種身份上的稱呼就值得推敲了。
“看來她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啊”藥老人拿著這份拜帖也感到有些頭痛,雖然他和三界巢穴的關係還算不錯,但他始終覺得三界巢穴之中有些人和事透露著那麼一絲古怪的氣氛,所以他既不想和三界巢穴太疏遠,也不想與之太接近。至於徐長青這位丹道大師,他更不想讓其進入三界巢穴,現在想來他倒是有些後悔推薦徐長青加入三界巢穴九人長老會。
“讓她去見會長嗎?”一名長老擔心道:“現在我們被她的仙軍圍困與此,實在不宜得罪她。”
卞章皺了皺眉頭,說道:“可現在會長正在養傷,若是她打擾了會長傷勢恢復……,我不贊同她去見會長。”
“這個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藥老人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拜帖交給了卞章,說道:“送去紫丹樓,交給聶會長,至於要不要見千魂老祖,由他決定。”
“可會長正在療傷。”卞章雖然反對,但見藥老人如此說,也沒有再說什麼,接過拜帖後,還是有些擔憂道。
“沒事的你去就是了。”藥老人雖然不能確定徐長青是否真的受傷,但他可以確定的就是徐長青受傷肯定沒有傳聞中的那樣重,至少他認為徐長青現在應該已經完全恢復了。卞章聽後,轉身走出的房間,朝紫丹樓走去。
在藥莊外,千魂老祖的手下似乎對千魂老祖如此慎重的投拜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