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仙長孤身一人在外,雖然仙法高深,自有解脫之道,但神農谷畢竟是未濟山的大宗派,若是要故意將事情牽扯到仙長身上,只怕仙長也難以應付,更沒有時間安心修法、煉丹了。仙長。倒不如依照之前所談,紆尊到我李家,受我等供奉,即便到時神農谷查到什麼,也能有個照應。”
“這個時候你收留我,難道就不怕牽連到你李家嗎?”徐長青眼睛微微一眯,綻放出一陣滲人寒光,道:“還是說你另有打算,準備看準時機,將我出賣,以換取神農谷的好感?”
“小人實在不敢生此歹念,仙長千萬不要誤會!”李永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趕忙跪在地上,賭咒發誓,然後又略顯驚慌的說道:“小人心中其實也怕這禍事牽扯到李家,只不過這也是李家和小人的一次機會。如果能請到仙長這樣的中品仙人入供奉堂,按照族裡的規矩,最為舉薦者的小人便可一舉擺脫這採藥賤籍,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管事。而對於李家而言,這也絕對是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不說其他的至少能夠幫助李家渡過這次多事之秋,相信家中的長老管事們也一定會知道取捨。”說著,見徐長青沒有反應。又補充道:“如果仙長還有所疑慮,不如暫時先到小人所居的李家旁系外鎮居住,等事情平息了再談供奉一事也不遲。”
見到跪伏在地,頭也不敢抬起的李永豐,徐長青臉上露出了笑容,微微點了點頭。其實剛才的話,他都只是試探之言,第一試探其心性,第二是試探其膽氣,第三是試探其對仙門道法是否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知之甚少。其實這蛇妖脖子上的玉牌只是一個普通的引導玉符,作用是讓掌握玉符法決的人能夠找到這玉符的所在。其中還有一些細節徐長青暫時無法看透,不過大概也就是一些控獸法陣罷了。只要沒有直接面對面,單單以此玉符,那神農谷的人是絕對沒有辦法找到是誰殺了這條蛇妖的,因此這李永豐的確對崑崙修仙道法知之甚少。另外李永豐能夠在他的壓力下,直言心中膽怯,並且短時間內做出了得失選擇,也算是可造之才。
對於現在的徐長青而言,他很需要一個像是華夏陳家一樣的大家族,能夠幫助他處理一些繁瑣的事情,收集一些寶物和情報。多年和陳家的合作關係,自然讓徐長青深深體會到一個世家大族對於一個修行者而言是何等的重要,這也就是古代絕大多數修行者都會依附於權貴皇室的主要原因,並非愛財愛權,只求一個安定。眼下辨物李家這樣一個有著萬年底蘊的落魄家族,李永豐這個不受家族中用的旁系子弟,未濟山這個遠離崑崙仙境中心的靈山,實在給了徐長青不少做文章的便利,知道奇貨可居的並不只有商人。
“既然你能夠有如此決心和擔當,我再推辭也就顯得太過矯情了!我便隨你去你的家族,當一供奉。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神農谷了,他們是不可能追查到這條蛇妖是我們所殺的。”徐長青點了點頭,抬手施法將李永豐扶起來,隨後將那玉符的功用告訴給了他聽,以安其心,雖然又看了看周圍枯萎的草藥,說道:“只不過我去你李家可能需要推遲一段時間,等我將那丹藥練好取出身上隱憂後,在行前往。”
李永豐站起來後,沒有拍打身上的灰塵,便急聲問道:“仙長所說的隱憂可是因為身上的混濁之氣?所要煉製的丹藥可是大道昇仙丹?”
“你是如何知道的?還是說你知道了什麼?”徐長青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永豐,似乎期待他的回答。
李永豐猶豫了一下,似乎很快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的問道:“仙長是否乃下界凡俗飛昇之人?”
徐長青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反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見到徐長青的表情,李永豐知道自己賭對了,於是如實說道:“仙長的言語、衣著都與崑崙仙凡截然不同。有何兩百年前那批飛昇仙人傳聞中的形象非常相似,所以小人就有所猜測。此外仙長適才說要煉製一爐丹藥去除身上隱憂,可仙長身上能夠說得上是隱憂的只有混濁之氣。我李家乃是煉丹世家,家中煉丹妙法足以與藥鼎門相披靡,小人乃家族正式的搜山藥手對於丹方藥性自然也非常熟悉。據小人所知,以朱果煉製去除混濁之氣的丹藥只有大道昇仙丹,而仙長有所不知,大道昇仙丹早在七千多年前就已被煉丹人棄置不用,改用更加有效的仙肌yu體丸,更加適合清除體內的混濁之氣。此丹乃是平常的修仙丹藥,一般在虛空崖附近修煉異法的仙人們都會常備此藥,仙長以及仙長師門對此一無所知,已然煉製大道昇仙丹,所以才會令小人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徐長青聽完後,也不由得拍手道好,雖然有些內容是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