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所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太好了,這我總算放下心來了,如果因為昨天的誤會而讓我們兩家商會產生不愉快,那就實在是得不償失了。”珍妮佛拍拍胸口,做出一副放心的樣子,然後看著依舊還跪在教堂門口的那名洋人,說道:“那個人叫傑瑞德,是怡和有限公司天津分公司的總經理,仗著怡和洋行財大氣粗,加上和英租界的關係緊密,不但欺壓你們華人商行,就連其他洋人商行也被他欺壓過,今天先生讓他在眾人面前出糗實在是大快人心。”
徐長青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沒有再理睬珍妮佛的搭訕,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著神秘人的到來。沒過多久,教堂裡忽然像是被人施了術一般變得寂靜無聲,隨後徐長青便感覺到自己的捆身術竟然被人給破了,心中一驚,睜開眼睛,轉頭向門口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穿主教長袍的白髮老洋人站在了那名洋人面前,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頭上,而怡和商行的總經理傑瑞德收起了一臉的桀驁,變得像是一個聖徒般虔誠,抱拳在胸口,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祈禱。
當看到那名主教模樣的人後,徐長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並不是因為那人能夠破除自己的捆身術而感到驚訝,而是因為那人是他一個非常熟悉,但卻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的老朋友。老洋人將已經解除法術的傑瑞德扶起來,然後讓他坐在旁邊的橫椅上,便在兩個小男孩的引導下,向教堂中間的講臺走去。那兩個小男孩手中都舉著一根掛有香爐的長木杆,隨著他們兩人的走動,香爐在教堂兩邊的教眾頭頂上畫著圈圈,而所有的教眾全都從椅子上起身靜靜的跪在腳下準備的跪墊,手放在前面椅子的靠背上,虔誠的祈禱著,就連****珍妮佛也是一副虔誠的模樣。
在整個教堂裡面所有人全都跪下祈禱,而始終坐著不動的徐長青就顯得格外突兀,那名老主教很快就發現了他,朝他笑了笑,像個小孩子一樣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恢復莊嚴肅穆的樣子,走上講臺,開始這一天的佈道。
對於老主教在講什麼徐長青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心中始終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是誰邀請他來的已經很清楚了,但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當初最後見到老洋人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普通的堂區神父,只不過花了十年時間就已經成了一任主教,而且還是身穿紅袍的樞機主教,著實令人費解。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左右的佈道已經講完了,然後由教堂唱詩班唱禮讚歌,當讚歌唱完之後,眾人紛紛起身,向講臺上的主教行禮,便轉身離開。已經逐漸恢復過來的傑瑞德見到徐長青平靜的坐在教堂裡,哪裡還會不明白剛才那是他在搗鬼,但是卻又奈何不得他,只能狠狠的朝徐長青瞪了一眼,便轉身氣鼓鼓的離開了教堂。
當教堂裡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徐長青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主教的面前,令人詫異的像是好朋友一樣擁抱住了老人的身體,微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馬修斯神父。”
“好久不見了!長青。”而馬修斯主教也意想不到的用極為純正的漢語和徐長青打招呼,然後為最後幾個人祝福之後,便說道:“到後面去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完,便吩咐兩個講經師的見習生將地面打掃一下,便轉身領著徐長青進入到了教堂後面的居住處。路上遇見了幾個教堂原來的神父,他們朝馬修斯主教行禮過後,都不約而同的驚訝的看著徐長青,臉上的表情彷彿不明白樞機主教為什麼會讓一個華人進入教堂後面。他們不明白徐長青和馬修斯主教的關係既是朋友,也是師生,徐長青差點還成了馬修飾主教的教子,而徐長青幾乎所有的西學知識,包括語言、地理,歷史以及神學等等絕大部分都是馬修斯主教教授的。
當年,西洋的槍炮開啟中華大地的大門之後,隨著戰艦踏進入中華的除了鴉片、西學、洋商以外,還有傳教士。西方教廷聯合西方世俗界的軍隊,派遣大批的傳教士進入中華,希望能夠讓其成為教廷的東方大教區,馬修斯就是在那個大環境下被派到中華的傳教士之一。他另外一個隱藏的身份則是西方教會隱修士長老,負責在西方教廷的神職驅魔人之前找到遺失的教會聖物,然後帶回西方隱修會封存起來。
馬修斯神父當時從一些知****口中得知了徐長青的師門曾經受過曾國藩的委託搜查過整個天京,心想與其盲目的尋找,倒不如去陳家衝從徐長青師門的記事典籍中查詢線索。或許是緣分,徐長青的師父和馬修斯神父在陳家衝的客棧意外認識,而且一見如故,對於馬修斯神父希望看記事典籍的要求,徐長青的師父沒有拒絕,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