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種無形的壓力中解脫出來後,龍門三公不由得常常舒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已經感覺到只要自己詢問緣由,徐長青便會回答,但最終還是因為剛才的壓力影響,不敢開口,直接詢問。
見此情形,徐長青也沒有再等待對方開口的打算,直接自說自話,道:“以你們的修為而論,你們的確不值得我走這一趟,雖然在這內門靈山凡人界之中,你們的修為乃是絕頂之流,但是在仙界,你們這樣修為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以我的能力和資源,別說是培養幾名金丹之境的仙人了,就算是至強之境的仙人也並非難事。”
雖然徐長青說得直白、生硬,但卻也是事實,龍門三公臉色即便有些難看,可也不敢反駁,只能默默聽著,就像是一群受教的學生一般,只是一少三老的搭配看上去有些感覺怪異。
徐長青停頓了一下,淺淺的茗了口茶,繼續道:“我之所以看重諸位,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就是諸位的修煉潛質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差勁,有拉攏的價值,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龍門太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疑惑道:“上仙在說笑嗎?我等資質……”
徐長青打斷道:“你們資質你們自己看不透,你們的師門也同樣看不透,整個崑崙三界之中能夠看透你們的資質潛力,並將其開發出來的人恐怕也只有我,所以你們在我眼中,可謂是奇貨可居。”
徐長青毫不避諱的比喻著,而龍門三公也不在意這些,他們在意的是徐長青所說的潛力,所以當徐長青再次開口時,他們的注意力都前所有為的集中,試圖將徐長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下。
只聽見徐長青說道:“你們之所以如今都只有金丹之境,一生或許都不可能突破這個境界,完全是因為你們所修的法門是錯的。”
“不可能!”徐長青此言一出,龍門太保便立刻反駁,道:“我見過致遠堂內山門的文道正法,雖然龍門書院諸弟子所修的文道正法算不得其中最頂尖的,但也是中上乘之法,甚至比起某些文道世家的傳承之法都要好出甚多。與龍門書院同樣或者相同品級的法門,內山門也有不少人在修煉,其中大部分的修為境界都比我等要高出很多,由此可見法門絕對沒有錯。上仙此番言論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雖然龍門三公對致遠堂內山門已經極為不滿,並且希望從徐長青這裡得到一條出路,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只會開口附和,聽到徐長青話中繆錯之處也沒有迴避,而是直言道出,就事論事,絲毫不為內心喜好和自身安危所左右。
對此,徐長青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讚許的點點頭,跟著解釋道:“道友,你理解錯了,我所說的修煉法門有誤,並非是法門本身,而是此法和你們自身大道並不相合。”
“不合?”龍門太師愣了愣,疑道:“我等修煉此法多年,並未在身上感覺到任何不適呀?”
“你們也應該很清楚,致遠堂儒仙一脈分為兩派,一派文卷,一派道理。”徐長青耐心的解釋道:“你等龍門書院雖然乃是文卷一脈門下,但總管書院所行之事以及諸位的處事手法等等卻全都看得出道理一脈的影子,所以你們修煉道理一脈的儒仙法門絕對要比現在你們修煉的法門效果要顯著得多。只是這還不是問題根本,問題的根本是你們以人身修煉仙法,自然會一事無成,你們機緣在人道上,而非仙道。”
“人道?仙道?”徐長青的話像是黑暗中的一點光亮,讓龍門三公的道心之中都不由自主的產生出一陣激靈,並且因此衍化出了一種模糊不清的感悟,只是這種感悟實在是太模糊了,讓他們分辨不出細節來,只能依稀感覺到這可能和他們的將來有關。於是,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急忙起身,顧不得自身有些凌亂的一桌,朝徐長青行禮,真心求教,道:“還望上仙能夠詳細明言,以解我等心障。”
徐長青微微抬手,打出一道法力,將三人扶起來,隨後問道:“你們可知崑崙三界的儒家是何來歷?”
“我等不是傳承上古嗎?”三人面面相覷,不解道。
“沒想到致遠堂竟然會用這樣的謊言來遮掩儒家來歷,矇蔽你等儒家弟子的視聽,實在可笑,可笑啊!”徐長青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之色,冷笑道。
徐長青早就在剛剛進入崑崙三界之時,從外門靈山流傳的一些儒家典籍之中發現了崑崙三界的儒家仙人竟然修改了大量文字,將儒家真正來歷掩蓋起來,反倒用一些虛無縹緲的神話將其牽扯到上古洪荒的宗門上。雖然上古洪荒也有一些宗門的思想和儒家接近,也算是儒家起源之一,但也僅僅只是之一,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