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來了一個瘋子。)
“喵,喵。”(還是一個半透明的瘋子)
“喵喵。”(甭管她,咱們繼續玩咱們的)……
衛非寧挫敗萬分:“我錯了,對著它們,簡直就是對貓彈琴,白費功夫嘛。”她慢慢的爬起來,看了看廣場的大鐘,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三十分。
看著大鐘呆立了幾分鐘,突然低低一笑,嘆息一聲:
“啊,真是的,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怎麼能相信人生還有外掛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啊。”
也罷,也罷,死了就死了,反正自己也是孤零零一個人,沒人為自己傷心。
衛非寧苦笑著向公園外走去。
一隻貓精神抖擻,大搖大擺的從她面前走過,黑色的皮毛,身上有灰色的花紋。
衛非寧已經完全僵掉,半透明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出來指著那隻貓,指著那隻貓,千言萬語在心中啊,糾纏著就是吐不出半點話語。
彷彿感覺到什麼,那隻貓停下來,回過頭盯著衛非寧的方向。
於是,一人?(鬼)一貓,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真是個含情脈脈,欲語還休。
“喵。”那隻貓終於感到有些無趣,懶洋洋的叫了一聲,丟給衛非寧一個白眼,然後抖了抖被雨淋溼的毛,又繼續它那如國王出行的步伐,不緊不慢的繼續向前走著。
直到那隻貓的背影在視野中消失,衛非寧總算從僵硬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你說你不過就是一隻家養土貓,裝什麼貓王。
就在衛非寧奮起直追的時候,那隻貓揚起頭看了看天空,貓的眼睛成一輪圓月,喵嗚一聲,突然向前跑了去。
於是,一人?(鬼)一貓,它跑啊跑,她追啊追。
它跑啊跑,她追啊追。
一個拐角,一個銀髮的男人走了出來,貓‘喵嗚’一聲,從男人的身邊跑了過去,衛非寧一個剎不住,從男人的身體裡鑽了過去。風撩起男人的頭髮,男人停了下來,嘴角揚起一抹笑:“哎呀,哎呀,剛才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過去了呀。”
它跑啊跑,她追啊追。
又是一個拐角,貓‘喵嗚’一聲,跳到一把傘上,昂首挺胸一會,又跳了下來,傘下的女孩長靴短裙,梳著馬尾,抬起眼眸,看了看貓,又看看小心翼翼衛非寧的方向,眼中銳利神色一閃而過,想了想,又垂下眼眸,繼續向前走去。
它跑啊跑,她追啊追。
衛非寧是氣喘吁吁,那隻貓是悠然自得。
它跑啊跑,她追啊追。
那隻貓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竟然像人一樣直立起來,貓眼中有著和人一樣的戒備,盯著衛非寧。
衛非寧可是大驚啊,一個剎不住,摔了個狗啃屎。
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為什麼貓會有人一樣的眼神?衛非寧震驚了,誰知道,沒有最震驚,只有更震驚。一個更大的震驚緊接著砸了下來。
那隻貓口吐人言:“跟了我這麼久,到底有何居心?”
衛非寧無語哽咽,要她怎麼回答?難道說:“啊,貓先生,我只是在玩遊戲做任務,好巧不巧,您剛剛就是那個任務。”
那隻貓看著衛非寧在那期期艾艾,猶猶豫豫,貓眼漸漸眯成一條線,突然嘆氣:“那麼,對不起了。雖然你救過我。”
啊?衛非寧正在這絞盡腦汁想怎麼開口,猛聽得此話,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隻貓猛的向她撲了過來,衛非寧只覺得頓時天昏地暗,鋪天蓋地的黑色向她席捲而來。
就在墜入黑暗的一剎那,眼前一個花不溜秋的東西一閃而過,最後一個念頭同時在腦袋裡一閃:“大叔,天神,我這樣算不算完成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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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衛非寧一聲尖叫從湖邊的長凳上摔了下來,揉了揉摔得發疼的腦袋,眼神茫然。
抬頭看看天,太陽當空,天氣晴朗。
看看左邊,另一條長凳上,一個男人正看著報紙,報紙遮住了面容。
看看周圍,路上的行人看著她,帶著善意的笑容。
自嘲的笑笑,衛非寧慢慢起身沿著湖邊向外走去。
“唉,真是的,大白天竟然做這麼奇怪的夢。”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坐在左邊長凳上的男人將報紙放下,現出一張鬍子拉碴的臉,頭髮遮住眼睛。他從兜裡將手機掏了出來,看看上面的來電顯示,臉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