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依舊舉杯暢飲,談笑甚歡,直至日頭西沉,兩人才將一壺酒堪堪喝完。
不知怎的,兩人喝的酒並不算多,但是看他們面色,就像是每個人都喝了一大壇酒一樣,面色潮紅,目光迷離,看來離爛醉如泥也只差一步之遙了。
兩人相互攙扶著,一步三晃地向大廳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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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臨行之前
兩人進了大廳,來到內室,坐到矮几旁,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內室中一片寂靜。
忽的,內室中似響起了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若不仔細聽,是決計聽不到的。
但是就是這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也沒能逃過孟忠義的耳朵。
孟忠義霍然轉身,快步走至床前,眼睛緊緊地盯著沈天龍,彷彿眨一下眼睛,便會錯過什麼一般。
而此刻的他,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哪裡還有半分的醉意。若不是他臉上還有些微微的潮紅,又有誰會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是喝過酒的。
他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沈天龍,以至於扶著床沿的手也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錢海此刻也已來到床邊,凝視著沈天龍,眼中似有精芒閃過,他的酒意似乎也已退去了**分。
兩人都在屏息等待,等待著沈天龍的醒來。
果然,沒過多久,沈天龍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但就是這微小的一個動作,便足以讓孟忠義驚喜的不知所措了。
孟忠義激動地抓住沈天龍的手,輕聲喚道:“大哥!”
許是被抓住了手的緣故,沈天龍皺了皺眉,咳嗽數聲,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一臉狂喜的孟忠義正望著自己,而站在孟忠義身後的錢海,也一般的面露喜色。
沈天龍在孟忠義的協助下坐起身來,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孟忠義搶著道:“大哥,你已昏睡一天了。”
沈天龍面帶疑惑,道:“我記得我當時身受重傷,怎的只過了一天,傷勢就已經好了?”
說罷又檢視了一遍,確認自己已無大礙,然後才將目光移向了錢海。
錢海笑道:“此事說起來,還應當感謝昨日深夜前來送藥的一個小乞丐。”
沈天龍怪道:“小乞丐?”
錢海笑道:“是的,昨天夜裡,就在大哥你昏迷之後不久,突然有個人在門外叫嚷著非要見你,我便讓他進來了,問了他幾句,他便拿出一個黑色瓷瓶來,說是瓶中的藥能治好大哥的傷勢,我與三弟便餵你服下了那粒白色藥丸……”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接道:“之後的事大哥你都知道了。”
孟忠義連忙取出那個黑色瓷瓶,遞給沈天龍,道:“大哥,就是這個瓷瓶了。”
沈天龍接過瓷瓶,拿在手中看了半晌,低頭沉思起來。
錢海問道:“大哥,你覺得這件事如何?”
沈天龍不答反問,道:“二弟,你怎麼看?”
錢海道:“那小乞丐深夜前來送藥,必然是受人所託,而肯送藥給我們的,必定是咱們飛龍鏢局的朋友,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咱們飛龍鏢局的朋友,卻又不願我們知道他的身份。而且……”
“而且什麼?”孟忠義追問道。
錢海向兩人望了望,道:“而且裝這靈藥的瓷瓶也十分古怪,通常情況下,裝各類藥物的瓷瓶也多所常見,只是這黑色瓷瓶,卻是少見的很。不知這靈藥裝在黑色瓷瓶之中,卻是為何?大哥,你見多識廣,可已猜知這其中的緣由了麼?”
沈天龍搖了搖頭道:“我亦猜不出其中關竅。”
孟忠義道:“無論如何,大哥現在總算是醒來了,至於其他的,想不通便不去想它了。”
錢海看了沈天龍一眼,哈哈一笑,道:“三弟說的極是,大哥安然醒來才是咱們飛龍鏢局的頭等大事。”
沈天龍將目光從瓷瓶身上移開,看向錢海,問道:“我與三弟不在鏢局這段時間裡,可有什麼事情發麼?”
錢海笑道:“大哥不說我倒險些忘了,三日前楚莊主曾來過鏢局,說是有件極重要的事要與大哥商議,只是當時大哥在外走鏢,未曾歸來,楚莊主便留下話來,言道若是大哥走鏢回來,請務必前去天南山莊一趟。”
沈天龍聞言,原本抬起的頭,重又低了下去,沉思起來。
孟忠義道:“這楚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