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抬眼看了一眼周清源,復又收回目光。周清源看在眼裡,心中暗暗稱奇:“這人好大的架子。”腦中思索一陣,一時間卻想不出這些人是什麼來歷。
餘未通聽周清源如此說,正要張口分辯,周清源卻忙抓住他的手腕,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來,餘未通這才暫時忍住。
只聽那面色陰沉的人怪笑一聲,道:“虧你們兩個還自稱是大俠,連我們兩個也不認識,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餘未通一聽之下,登時惱火,便要拔刀出手,與對方放對。周清源眼見勢頭不妙,連忙將他扯住,低聲對他說了幾句,餘未通聽了,便又強忍怒氣。
那滿臉堆笑的人轉身對那人說道:“三弟不得無禮,餘大俠和周大俠都是成名英雄,你豈能如此怠慢。”說時仍是笑呵呵的,沒有絲毫叱責的意思。
那面色陰沉的人嘿然一笑,便不再言語了。那滿臉堆笑的人轉過身來,向周清源抱拳說道:“在下姓韋,名笑顏,久聞兩位大名,適才冒昧,望乞海涵。”
餘,周兩人一聽,都是一驚,餘未通脫口道:“你就是關東五虎之一的笑面虎?”
那韋笑顏笑道:“不才正是在下。”
餘未通久聞關東五虎性情乖張,手段狠辣,行事本是處於黑白兩道之間,但近年來不知怎的,忽然變得張狂起來,在關外橫行霸道,著實做了不少壞事,沒想到今日竟在這裡遇上了,不禁恚怒異常,本想殺奸除害,造福武林,但一轉念,又想到周清源方才對自己說的話,不知是該立刻動手,還是該以大局為重,一時間進退維谷,躊躇兩難。
他心中正想著,卻只聽周清源笑道:“原來幾位便是關東五虎,在下昔日只聞其名,未曾識荊,今日難得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韋笑顏笑道:“周大俠太客氣了,我們兄弟五人在關外雖說是小有威名,但若是與兩位比起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如了。”
周清源心道:“你們關東五虎為禍一方,那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我周清源從來只會懲奸除惡,扶危濟困,豈能無你們這班人相比。”他心中這般想法,口中應承道:“閣下過謙了,我二人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承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稱我二人一聲大俠,其實這大俠二字,在下二人是萬萬當不起的。”
那面色陰沉的人忽又笑道:“總算你這老兒還有些自知之明,不像那姓餘的,頭腦簡單,四肢更是簡單。”說罷,陰森森怪笑一聲。
餘未通被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已怒氣填胸,此時更是起得滿臉通紅,右手猛的一拍桌子,咔嚓一聲響,木桌桌腿登時折斷,桌上的酒罈菜碟,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餘未通戟指怒喝:“是不是四肢簡單,大家兵刃底下見真章。看你這般鬼腦怪相,想必就是那沒心沒肺的黑心虎了。”
那人冷笑一聲,道:“看來你也不算太蠢,倒還認得你黑心大爺,不錯,江湖人稱黑心虎木天良的便是大爺我了。”
餘未通本是個嫉惡如仇之人,若非心中有所顧慮,以他的性子,早便與對方動起手來了,此刻終於還是經不住木天良的一再挑釁,“刷”的一聲,拔出刀來,便要衝上去與木天良廝拼。
周清源連忙搶上阻止。韋笑顏也回頭叱道:“三弟還不住口。”回身笑說道:“這實在是在下的不是了,沒能替二位引薦,實在是抱歉的很。”
餘未通怒聲道:“不必引薦了,關東五虎臭名昭著,早已盡人皆知,有誰不識?那個長鬍子,年齡最大的是龍鬚虎白長壽,那個三隻眼的禿子叫羅剎虎常殺生,那個坐著的便是你們關東五虎之首的雷霆虎風一雷了,我說的對也不對?”
那白眉白鬚,名叫白長壽的老頭聞言,不禁眉開眼笑,道:“算你小子識相,總算知道你白爺爺的名頭。”
餘未通冷笑道:“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然位居關東五虎之末,看來還真是白活了。”
白長壽聽說,只氣的吹鬍子瞪眼,哇哇大叫,便要衝上來與餘未通拼命,幸而被韋笑顏及時喝住。
木天良怪眼一翻,陰笑一聲,道:“你們兩個不入流的貨色,算得什麼狗屁大俠,今日便要讓你知道知道黑心大爺的厲害。”說著拿出一個漆黑鋥亮的彎鉤,舉到眼前,來回比劃兩下,然後又是一疊聲的怪笑。
餘,週二人看時,只見那彎鉤的鉤柄筆直,鉤身形如月牙,鉤柄與鉤身的連線處約有一尺來長,略粗於拇指,鉤尖鋒利無比,發出陰森寒芒。
木天良笑道:“你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