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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然會是這樣。

至此,思緒戛然而止,一切重又迴歸現實。

時間開始慢慢轉動。

孫天揚盯著這隻曾經再熟悉不過的手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

手掌即將落下,孫天揚已在閉目待死。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飛來兩道紅色光影,速度奇急,閃電般襲向老者。

老者見狀,面色陡然一變,急忙撤掌,飛身倒退數丈。

紅色光影倏然而至。老者雙膝挺立,竟不彎曲,身體直向後仰。

紅色光影“嗖”的一聲,幾乎貼著老者的眼皮瞬間飛過,只聽“篤”的一聲悶響,兩道紅色光影分左右齊齊射入樹中,恰以那短劍為中。這一下只震得樹上枝葉顫抖不已。

老者立起身來,看了看那兩道沒入樹幹的紅色光影,皺起眉頭,冷哼一聲,道:“血影飛刀!”

只聽遠處一個冰冷的聲音嘆道:“這麼多年了,能躲過血影飛刀的人沒有幾個,看來,你便是躲在終南山的老道士司馬虛空了。”

這人雖然是在嘆息,但聲音卻依舊冰冷,叫人絲毫聽不出其中帶有感嘆的意味。最後一個字剛一出口,他的人已到了孫天揚面前。

孫天揚失聲道:“彭天山!”

鄧天飛也同樣吃驚不已,雙眼緊緊凝注在彭天山身上。只見他穿一身黑色長袍,四十來歲年紀,面上一無表情,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雙手隱於袖中,垂在兩側,神情冷漠已極。

兩人知道,那是一種非同一般的冷漠,那種冷漠只有用無數鮮血方能凝聚而成,是對生命的一種漠視。兩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那老者伸手扯下面上方巾,露出一副剛正嚴厲的面孔來,正是那隱居已久的司馬虛空。

只聽司馬虛空冷哼道:“血影彭天山!”將手一招,兩把飛刀脫樹而出,飛入手中。

彭天山看了一眼飛刀在樹身上留下的痕跡,然後又看向司馬虛空,漠然道:“探雲手。”

司馬虛空拿過飛刀,仔細端詳,只見那飛刀通體赤紅,晶瑩剔透,竟如水晶一般。以手撫之,溫熱光滑,一無瑕疵,折之則堅硬如鐵,分毫無損,竟不知是何材料製成。

司馬虛空心下甚以為奇,左右審視一過,未見絲毫端倪。將刀捏在手中,冷然笑道:“果是好刀。”

彭天山冷眼看著他,道:“血影飛刀,自是好刀。”

司馬虛空聲色忽然轉厲,盯著血影,道:“刀雖然好,只可惜染血太多。”

彭天山聲音冷冷,道:“不然,你以為血影之名從何而來!”

司馬虛空冷哼不語。彭天山向鄧,孫兩人瞥了一眼,依舊冷冷地道:“聽說他們兩個以前是你的徒弟?”

司馬虛空眉頭一皺,哼道:“是又怎樣?”

彭天山漠然道:“如果是的話,那麼,我替你清理門戶,你,還我飛刀。”

鄧天飛和孫天揚聞言,俱是大吃一驚。孫天揚怒喝道:“彭天山,你瘋了麼,我們跟你一樣,可都是玄天門的人,你……你竟然要殺我們!”

彭天山眼中寒光一閃,盯住孫天揚,聲音冷得彷彿千年的寒冰,說道:“不管什麼人,只要是妨礙到我的,都得死!”

孫天揚只聽得一陣哆嗦,驚怒道:“彭天山,你……”

司馬虛空怒哼道:“這兩個畜生揹著我,暗地裡投了玄天門,作惡無數,罪惡滔天,自當由我親自動手,豈能假手他人!”

彭天山眼中充滿不屑,冷哼道:“殺人便是殺人,偏要說出許多道理來,橫豎總是一死,結果毫無分別。”

司馬虛空亦冷哼道:“江湖傳聞,血影彭天山殺人如麻,幾如行屍走肉,老夫雖耳聞已久,卻未肯便信,如今看來,傳聞多半是不假了。”

彭天山眼中寒光流轉,冷然道:“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殺人如麻,我只知道,我的眼裡,只有死人!”

司馬虛空怒極而笑:“後生小子,當真好大的口氣。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費口舌,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從我手裡奪回飛刀。”

彭天山眼中驀然間寒光大盛,逼視著司馬虛空,衣袍慢慢飄動起來。

司馬虛空也緊盯著彭天山,氣氛驟然間變得緊張異常。兩人凝神對視,大戰一觸即發。

正在這時,林中忽然傳來陣陣簫聲,曲調忽高忽低,忽弱忽強,飄飄渺渺,籠罩林間,在場四人無不變色。

鄧,孫兩人